剔透,看得出來是塊好玉。難得兒子出門在外,也有想到她!想封這裡,胡翠風原本的氣悶更是掃得一千二淨,只是攬住獨子閒聊,也不急著說正事。
“當然可以,那就喝茶聊天羅!”說著,丫鬟就送上一壺剛沏好的茶,公孫倚接笑咪咪地替孃親斟上一杯。
“哼!看你這副諂媚勁,還知道要斟茶?你把你用在女人身上的功夫拿去管米行,包準你爹笑開懷,也不會整天板著臉,父子倆相見沒好臉色,就像看到仇人一樣。”
想到這件事,胡翠風就心情煩躁,更讓她生氣的是,丈夫竟然讓小妾生的兒子去管米行的帳,而她卻碰不得,就是因為老帳房說什麼“牝雞司晨、不得不防”,這下可好,連小雞都進得了門,她這隻會生蛋的母雞卻連拿包米都要報帳。
這算什麼暱?連拿回孃家的米糧都得趁管帳的人不在時才可以拿,如果米行的帳讓倚樓管,誰管她這個生娘在裡頭扛走幾包米,反正管帳的人是她兒子!
偏偏她生兒子只負責走青樓、酒店、賭坊,真是氣煞她了!
哪天讓她知道是誰帶她的樓兒上那些花天酒地的地方,她一定抓爛他的嘴巴,讓他不敢隨便亂報信!
“爹啊?他老人家元氣可好著呢!我哪是怕他?我是敬愛他。”公孫倚樓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茶,斂著眉目,吊兒郎當地隨便應和幾句,好似看不見家中無形的鬥法。
“別再扯那些不重要的事了。我說兒啊!你什麼都可以隨便、胡來,娶妻這件事你可千萬注意!”胡翠鳳擺擺手,這件事她可得提醒,“跟端木家的親事你可別胡亂答應,你要結的親是姓端木的丫頭,可別你姨娘帶了別的丫頭來,你看了合意,就隨便許了啊!”
“端木香那丫頭連什麼叫婦德都不知道,娶她回來,您會跟著我一起受氣的。”想到死對頭,公孫倚樓也沒啥好話。
“大家都是親戚,香兒也不敢太放肆,娶回來慢慢調教就好了。”胡翠風苦口婆心,再三叮囑。
公孫倚樓把玩手中的瓷杯,俊逸的臉孔有抹淡淡的笑意,卻不開口。
“重要的是,你姨娘家有的是錢,開錢莊,什麼沒有,就銀兩最多,你多這一房的勢力當後盾。對你以後只有葤處沒有壞處……”胡翠鳳說個沒完沒了,“隨便挑個遠房的丫頭可沒有這些好處,你可得想仔細……你想娶漂亮的、溫柔的,隨便買就有了,正妻還是得要配得上咱們家的,至少這會有些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