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人都過來了,自然是沒有這個擔憂了。
熄了屋內的燈火,與她一同走出屋子。
恰好在廊下遇上洛管事帶著兩個僕從,送藥且送水到西廂,轉而送去了主屋。
瀅雪看到了嵇堰身上的傷。
除卻手臂和肩頭的一些小傷,胸口上那道血肉外翻的傷口叫人觸目驚心,一下便紅了眼眶。
這別人當官,他也當官,也不見別的官總是受傷,反倒是他,不僅廢寢忘食,提防著別人算計,還得受這些傷。
瀅雪瞧著又心疼又生氣。
嵇堰見她這模樣,大概知道她在想些什麼,說:“讓你不要瞧,還非要瞧。且也只是看著傷得重,但都沒傷及內臟,不算太嚴重。”
瀅雪沒好氣地紅著眼瞪了他一眼:“受了這麼重的傷,你這嘴怎還這麼愛逞強。”
洛管事戰戰兢兢地給主子清理傷口,暗暗訝異,這去年見著郎主的娘子,還似乎小鵪鶉一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現在倒好,都敢直接大聲訓斥郎主了。
郎主不僅不氣,反倒還無奈地笑了。
嘶,這傷瞧著都疼得慌,郎主竟還能笑得出來,也難怪娘子要罵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