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之色。
快速把藥放在桌上便一下跳得老遠,那驚恐地模樣比那把劍的威脅更甚。
可以肯定,如果要她在那碗藥和被那劍刺之間做個選擇的話,她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
濃烈苦澀人的藥味霎時充滿了整個房間,鳳天瀾盯著桌上那碗濃黑而苦味的泛濫的藥面不改色的問:“這是要內服嗎?”
慕歌眨了眨眼:“是的”
這樣的藥,他居然能夠面不改色。
這將軍;有意思。
“剛才的和這個不一樣”他說。一副認真下問的模樣。
“不同的時段就會有不同的治療方法,你已經醒了,就可以換藥了。”
老實說,慕歌很好奇,面對這樣的苦死人不償命、面目猙獰的藥,他會怎麼做。
鳳天瀾依舊不動聲色,走到桌邊對青悠說了聲多謝,然後拿起藥碗,仰頭便喝了下去。
青悠目瞪口呆瞧著他。
——這個人,味覺有問題嗎?
慕歌覺得,那個時候自己應該是笑了。
這個人,真不簡單。
“好了,夠了。”在他快把藥喝完的時候,慕歌過去制止了他。
鳳天瀾放下藥碗狐疑的望著她,“怎麼了?”
濃烈苦澀的味道從他口中流轉出來。
慕歌笑了笑,把早已調製好的蜜糖水遞給他,“剩下的,是我的。”
然後,在鳳天瀾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她拿過他手中的碗,將剩下的一點藥一飲而盡。
那時,慕歌的表情和青悠差不多,眼睛眉毛都糾結在一起了。
這藥,還真是苦死人不償命。
“小。。。。。。小。。。。。。小姐,你。。。。。。”
青悠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的兩個人,彷彿她看到的不是兩個人,而是兩隻怪物。
慕歌放下藥碗走到自己的琴前面,除錯了下琴音,對還在石化的青悠道:“青悠,把你的下巴撿起來,然後去門口守著。”
“啊?那藥碗呢?”
“碗不用管它,就讓它放著吧!”
“哦。”
青悠機械的點頭,然後機械地走了,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
鳳天瀾不動聲色的看著這個白衣女子,鳳眸中盡是讚賞,冰雪聰明!
慕歌彈琴,開始唱歌——
芙蓉城三月雨紛紛 四月繡花針
羽毛扇遙指千軍陣 錦緞裁幾寸
看鐵馬踏冰河 絲線縫韶華 紅塵千帳燈
山水一程風雪再一程
紅燭枕五月花葉深 六月杏花村
紅酥手青絲萬千根 姻緣多一分
等殘陽照孤影 牡丹染銅樽 滿城牧笛聲
伊人倚門望君踏歸程(出自李宇春《蜀繡》)
……
女子的聲音中有一種銀鈴般的清脆,同時又似乎蘊含著一種“沙沙”的傷感,鳳天瀾靜默而專心的聽著,聽到了歌聲中隱隱流露出一種矛盾,女子的歌聲有激勵、傷感、眷戀、遺憾以及幻想。
誰家的清笛漸響漸遠,響過浮生多少年。
誰家唱斷了錦瑟絲絃,徒留西風冷樓闕。
直到多年後,鳳天瀾依舊記得,在那一天,那個白衣勝雪,眉目如畫的女子就安然的坐在那裡唱歌,她唱得極為動聽,能夠讓人餘音繞樑三日不絕,可是,她微微的笑容,卻讓人止不住的覺得悲傷。
當慕歌彈完最後一個音符,餘音還在震盪的時候,她抬頭,看到了他依舊面如冰山,但眼中盡是讚賞之色還有一些她看不懂的安靜。
“慕姑娘,不愧是王都中最大的傳說”他如是說。
天下第一美人,她擔得起。
“將軍過獎了。”慕歌垂下眼簾,不知道為什麼,那一瞬間她竟然會想起那些她最不願意回憶的過去,那些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