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種方式。”
這時,青悠終於被他一醒來就拔劍的舉起徹底惹怒了。
她氣沖沖地過來,雙手叉腰就義一般的擋在慕歌身前大吼道:“你這個人怎麼回事?要不是小姐救你!你早就死在雪地裡了,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還動不動就拔劍,武功高了不起啊!”
這一番話吼得理直氣壯,頗有指點江山的氣勢,不只是慕歌,就連鳳天瀾也難得愣了一下。
慕歌眨眨眼,看著吼完就開始瑟瑟發抖的小侍女有些好笑的搖搖頭,徑自走到書案前把先前寫好的字畫鋪在上面。
“這裡是風華絕代,王都內最大的青樓。我叫慕歌,是這裡的歌女。她叫青悠,是我的侍女。五天前,我們在樓後的雪地裡救了你。”
這種情況下,無非也就三個問題——這是哪裡?你們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裡?
慕歌便索性一次說了,省得麻煩。
“你就是慕歌?”鳳天瀾挑了挑眉。
名動五國的天下第一美人、東淼王都的最大傳說、傾國傾城的代名詞、王侯萬金一擲,只求慕歌一曲……
關於慕歌的傳說就算他不想聽那個亦友人亦屬下的人也告訴過他不少,可是……青樓女子,會有這樣的麼?
“沒錯,我就是慕歌。”她頭也不抬的答道,聲音裡聽不出什麼情緒。
風又吹了進來,有點涼。
鳳天瀾看著慕歌靜默而專注的整理著書案上的字畫,黝黑的眸中看不到任何情緒的波動,這個女子一舉一動都是華貴高雅。
他看了她許久,終於還是把劍放下,走到她跟前。
“我的東西呢?”他的聲音就像他本人一樣,清冽冰冷,這句話很不溫和,甚至有幾分命令的味道。
慕歌知道,他沒有相信她,不過她並不奇怪。
護主心切的青悠,幾乎看不出來原先還對著鳳天瀾臉紅心跳過,聽著他帶著幾分命令語氣的話,忍不住在心裡不滿,只是礙於這個少年能以殺人一般的凌厲氣息她再也生不出第二次去吼他的勇氣。
怨念十分之重,慕歌想不注意都難,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青悠,去換藥。”
“哼!”青悠狠狠的瞪了眼那冰冷的長劍,很不情願的轉身出去。
慕歌開啟書案的抽屜,拿出那塊從他身上解下來的玄鐵令牌。
黝黑的顏色,握在手裡冰冷刺骨,令牌上那個蒼勁狂傲的“冷”字,異常顯眼。
“物歸原主。”她把令牌遞給他。
“多謝!”就算是道謝,他的聲音依舊清冷疏離。
慕歌也不去在意,只是將字畫細細收好之後,開始煮茶。
銚煎黃蕊色,碗轉麴塵花。
夜後邀陪明月,晨前命對朝霞。
洗盡古今人不倦,將如醉後豈堪誇。
鳳天瀾看著她優雅華貴的一舉一動,鳳眸微合,也不知想的什麼。
不多時,鳳天瀾才淡淡的開口,“叨擾多時,在下也該告辭了,姑娘救命之恩在下銘感五內,來日定當相報。”說著,拿了劍便想離去。
“最近雲城之內突然多了不少能夠飛簷走壁的夜行生物呢!”慕歌淡淡的一句話,讓鳳天瀾硬生生的停了下來,轉身狐疑的看著她。
碧綠的茶在水中緩緩舒展、遊動、變幻……
慕歌兀自斟著茶,一邊道:“兩日前,大淼已派遣丞相韓廷與夏國國師在梧州議和,並且,已簽下和約。一段戰爭似乎已經結束,但誰又知道這會不會是另一個亂世的開始呢?你說是不是啊,冷湮將軍?”
冷湮?
鳳天瀾鳳眸微閃,低頭看著手中那塊玄鐵令牌,蒼勁狂傲的“冷”字似乎也在不斷的散發著寒氣。
他把自己當成了東淼的將軍冷湮,鳳天瀾指腹輕輕的摩挲著冰冷的令牌,戒備而探究的看了眼安然端坐的女子。
慕歌只道他是因自己知道他的身份而戒備,暗自嘆息:
陽春,白雪。
曲高,和寡。
果然是,高處不勝寒。
冷湮——東淼的大將軍,天縱奇才,少年得志,十三歲出徵,十五歲封侯,如今十八歲,便與玄國太子鳳天瀾齊名,成為名動五國的“戰神”。
人在高處,感受的冰冷和黑暗總會比其他人多些,這是命運給的最公平的待遇。
“冷湮將軍是我大淼王朝的守護神,所用令牌獨一無二,知道你的名號並不奇怪,是不是?”慕歌淡淡道,彷彿說著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