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陰險殘忍,誰比得上二十年前夏季彥為了皇位殺死太子對太子妻兒的趕盡殺絕?”
夏國國師瞳孔猛然一縮,盛滿了驚愕和不可置信,連聲音都開始顫抖起來,“你……你是……”
怎麼可能??
他當年明明親眼看著他葬身火海的……怎麼可能……
“怎麼?沒想到我還活著?”紅鴆一聲冷笑,蒼白的臉上驀然浮現出一股陰毒怨恨的神色,猶如毒蛇一般的目光牢牢的定在夏國國師的身上。
“這不可能!!”夏國國師驚恐的大叫起來,指著紅鴆的手開始發顫,“當年你明明葬身火海了……”
“那是我命不該絕。”紅鴆雙手負在背後,語氣忽然就冷淡下來,周身的氣息驀然下沉,彷彿方才那個陰鷙怨毒的人並不是他。
又一出鬧劇毫無預兆的上演,所有人都看得有些回不了神。
不過這兩人字裡行間並未透露出太多的資訊,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靜看。
夏清和卻是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角,迷人又危險。
身為天璇的老大,神梟知道的情況遠比一般人知道得多。
二十年前,夏國老皇帝病危,當時的夏國太子以仁德君子聞名,名聲如日中天,而二皇子卻是一直無甚作為,與光芒萬丈般的太子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
後來,老皇帝病逝,就在所有人都在準備太子登基大典的時候,二皇子忽然發難,當著百官的面丟出一大堆太子勾結他國謀害老皇帝以圖篡取皇位的證據,接著便以雷霆之勢控制了太子一黨。
證據確鑿之下,百官無言以對,甚至連太子都反駁不了那些證據,沒有人知道二皇子是如何做到的,一個庸碌無為的無能皇子,一夜之間TF了太子多年來在所有人心目中的形象。
最後,太子在天牢中畏罪自盡,也是那一夜,太子妃瘋了,在東宮放了一把火,與才三歲的太子之子一同葬身火海,屍骨無存。
太子一死,二皇子登基順理成章,儘管百官還是有所懷疑,可是他們已別無選擇。
二皇子登基之後,所下的第一個命令就是對此事封口,因此在外界,並沒有多少人知曉當年夏國的皇儲之爭裡究竟發生了何事。
不過,能得到這些情報就已經足夠,雖然其中曲折不得而知,但自古以來,皇位之爭就是伴隨著鮮血和白骨,父子無情,夫妻無義,兄弟鬩牆……其中的端倪,並不難猜測出來。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當年的太子遺孤竟然還活在世上。
這件事情神梟是和寰辰帝還有慕傾黎說過的,此刻,聯絡一下紅鴆和夏國國師的話來看,便也能知道大概。
“原來如此……”慕傾黎低低的、微不可聞的道了聲,雙唇幾乎貼在鳳天瀾的發上,神情有些恍惚。
半晌,慕傾黎突然抬頭,一雙眸,淡淡的望著夏國國師和年幼的太子,聲音很淡很冷,卻讓夏國國師和太子臉色一陣發白,她道:“既然是夏國皇室的人來作亂,該算的賬,本宮自會記得清楚。”
“無……”夏國國師臉色變得慘白,才喊出一個字,猛然驚覺不對,連忙改口,“皇后娘娘,此人根本就是無的放矢,他的話不能信啊,這件事情與夏國絕對沒有關係,我國聖上絕對沒有與玄國作對的意思……”
而夏國的太子竟是在忽然滅頂而來的威壓下,一個腳軟,直接嚇得坐到地上去。
紅鴆冷湮看著嚇得戰戰兢兢不斷冒冷汗的人只是冷笑,毫無血色的臉上滿是譏諷,眼角眉梢似乎都染上了些許的報復快感和恨意。
這個所謂的國師,當年可是二皇子的智囊,若非有他在,東宮那一場火可燒不起來。
慕傾黎亦是冷眼看著,眼神狀似不經意間掃過紅鴆,後者正負著手,側對著戰戰兢兢的夏國國師和太子,注意力並不集中。
——就是現在!
冷魅的劍光,如霜如電,便這般冷不丁的掠到了紅鴆面前。
失了幾分戒備之心的紅鴆心裡大驚,連忙側身避開,就要動手捏訣,只是他的手快,慕傾黎的劍更快!
天琊神劍一劍掠到胸前,剛抬起的手被迫避開,一個旋身險險的避過冰冷劍氣,還未站穩,天琊神劍已經再度逼上前,直指喉嚨,紅鴆一驚,腳下一點,急速的向後退去。
就在此時,毫無徵兆的,紅鴆身後忽然金光怒漲,一隻修長霜白的手帶著全部的內勁掌力重重的擊在紅鴆後背上,紅鴆氣血翻騰當即吐了一大口鮮血。
而身前,天琊神劍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