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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黎。

然而即便如此,也無法改變慕傾黎不懂得用情的事實。

自嘲的笑了笑,慕傾黎深吸口氣慢慢的起身,宿醉後的頭疼欲裂並沒有因為她身份特殊而特別對待,在起身的剎那她幾乎可以聽到耳膜中有各種聲音在嗡嗡作響,她使勁的晃了晃頭,發現這個方法顯然不管用。

就在這時,房門被開啟來,施若然端著盆水笑意吟吟的走了進來,知道自家公子的生活習慣,她很自覺的算好了時間進來。

“公子,你醒了。”施若然笑眯眯的湊到她面前把毛巾雙手奉上“先擦把臉吧!”

“若然。”她接過毛巾有些無力的喊“我昨晚醉的很厲害麼?”現在想想,她完全不記得自己昨晚到底都做過什麼事,說過什麼話。

施若然一聽立即瞪大了眼睛,驚異的問道“公子,昨晚的事情你完全不記得?”

“昨晚的事情?昨晚有發生什麼事情嘛?”

“唱歌的事,你也不記得?”施若然幾乎是大喊出來。

慕傾黎聽著皺了皺好看的眉“唱歌?誰唱的?我嗎?”

施若然湊過去點頭如搗蒜“你真的不記得?”

慕傾黎搖了搖頭,低下頭開始有些忐忑起來,當年慕歌以琴技歌聲名動天下,彈奏獨幽已經是迫不得已,可是,如果自己一不小心再透露出一點什麼,以鳳天瀾的智謀,發現身份就是遲早的事。

那時她不知道,其實就在昨天晚上,鳳天瀾就已經知道了一切。

“昨晚大家可是都大飽耳福了呢,神兵獨幽伴奏,詞字字珠璣,入人心房,曲聲聲婉轉,如珠落玉盤。公子不知道,昨晚可那一曲啊,可是把那十萬將士盡數聽哭了呢!”那叫一個聲淚俱下,十萬人加起來,再小的嗚咽聲也變成嚎啕大哭了,以至於到後來,情緒相互感染,整個現場還真的所有人都抱頭痛哭,哭聲震天,驚醒了全城的百姓,甚至有人還以為那是死去計程車兵在哀嚎,嚇得人都不敢出門。

“是嗎?”慕傾黎自語般的低聲,頓了頓她又問道“我昨晚可有出什麼亂子?”

“亂子?”施若然不明所以的重複了聲,立即想起昨天晚上自家公子和鳳天瀾互動的那些畫面,還有最後鳳天瀾溫柔的抱著她回房間的那一幕幕,施若然眼神閃爍了下,最終還是說道:“沒有啊,公子醉了之後就唱歌,唱完歌你就睡著了。什麼事也沒有!”

“那就好!”聽施若然這麼一說,慕傾黎稍微鬆了口氣,還好沒有在酒醉時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只是如果她當時沒有因為頭疼而半眯著眼睛的話,她就可以看到自家徒弟的眼神一直閃閃爍爍。

“若然,我們該走了。”良久之後,施若然聽見慕傾黎輕輕地說了一句,聲音很輕,微不可聞,可是施若然聽著卻生生的抖了一下。

太陽初升的時候,已經是辰時了,鳳天瀾負手站在窗邊,靜默的姿勢猶如遠古沉溺的雕像,千年不腐。

冷俊無雙的臉上帶著的依舊是永遠的不動聲色,他鳳眸微合,習慣性的掩住了所有的情緒,一夜未眠,沒有人知道這個在世人面前永遠殺伐果決、說一不二的玄國太子殿下在這一夜裡,內心到底掙扎了多久,又是如何將早就鮮血淋漓的心再次血肉模糊的鞭笞了一遍,才能夠忍住去看那個醉酒女子的衝動。

後背上的傷口早在不知不覺中裂開,在他如雪的白衣上隱隱的染暈出一片鮮豔的紅色,只是此時,鳳天瀾已經不去在意後背上灼熱作痛的傷口了。

凝氣聽見有腳步聲漸漸接近的時候,他的手中還捏著一張字條,微一用力,那字條便被他深厚的內力頃刻間化為齏粉。

慕傾黎猶豫了下,還是直接推開了半掩著的門抬腳進去,鳳天瀾剛好在這時候轉身過來,一低首,一抬眼,兩人的視線就這麼毫無預兆的撞在一起,世界霎時死寂下來,白衣勝雪的兩人就這麼靜靜相望著,仿若過了一生一世的時間。

“來了!”最終是鳳天瀾先開的口,冷冽的聲音多了些從未有過的溫和。

慕傾黎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是過去和他並肩而立,從那扇窗看出去,剛好可以看到太陽東昇的景象,陽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