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然這麼說。心裡卻還是覺得些不可思議。沒想到天底下有這麼巧合地事。她地遭遇還真和那個劉巧兒一樣了。不過她地柱兒同學……等等。之前大家在海邊一日遊時。小光是曾說訂過親。後來退掉了。
但他還說。他家裡喜歡鎮上地一個女子。有意要為他娶進家門。還有。他說他有心上人了。那個人是不是她。她現在突然很懷。
不過。他們感情確定後也談起過這事。貌似小光說過。他曾經地未來岳父姓王。而她明明姓胡嘛。這對不上號。難道說山東濟寧魯橋鎮還有一個叫戚繼光地。但同名同姓地人雖然多。在一個小鎮有兩個同名地人也太奇怪了吧?戚姓又不是大姓。
把這話跟胡大海一說。胡大海臉上露出不好意思地神色來。猶豫了一下才道。“女兒呀。這事原本我不想跟你提地。怕你看不起爹。不過今天遇到這事。我不說也不行了。其實。我本姓王。名為王棟。表字大海。那自然。你也是王家女。”
如初眨了兩下眼睛,覺得自從穿越而來,所有的驚奇事都沒有今天遇到的多且顛覆。她走上去,握住胡大海的手,很認真地道,“爹為什麼會以為女兒看不起您?不管怎麼說您都是我最愛、最在意的爹,有什麼事不能和我說呢?”
胡大海微微一笑,總是樂呵呵的臉上浮現出溫柔的神色,“那爹就把一切都告訴你。你小時候總是問孃親的事,爹一直含含糊糊的不肯說,今天索性就全講了吧。”
他拍拍如初的手,漸漸沉浸在回憶裡,“爹自小從武,所以成親很晚,直到二十七歲才娶妻。其實……應該說是入贅胡家。你娘,本是蜀中胡姓富商的獨生愛女,爹有一次帶兵到那裡平匪,不知怎麼被你娘看中。她長得很美,又知書達理、溫柔賢惠,當時於爹而言,能被你娘看中,簡直是受寵若驚。再者我無父無母,雖然怕別人閒話,不願入贅,但因為向你娘求親的人快踢破了胡家的門檻,也唯有入贅才能和你娘成親,於是就應下了這門親事。外人只道我是貪圖胡家的財產,其實爹只是因為喜歡你娘。而且婚後,所有人都說我懼內,迫於你孃的雌威不敢娶妾,屋裡頭連個丫頭也不放,就算你娘死後,也不肯續絃,其實並不是這樣。你娘性子是很柔順的,什麼事都肯依我。
是我……心裡只裝著你娘一人,很怕將來去到地下,祖墳裡有別人的位置,她不快活。只是這樣,你從小沒娘照顧,苦了你。”說到這兒,眼前似乎出
的倩影,眼框不禁溼了。
如初上前給了胡大海一個熊抱。
沒想到自己的爹居然是個情痴。她的娘雖然死得早,但作為女人,一生能被這樣一個男人那麼真心的對待,就算在死後也念念不忘,忠於彼此間的感情,也是很幸福的吧?
“爹呀,入贅一點也不丟人。雖然男子漢頂天立地,但那絕不是在女人面前顯擺出來的。爹你是大情聖,女兒崇拜還來不及,怎麼會看不起。兩個人相愛,誰娶誰嫁有什麼關係嗎?”
胡大海苦笑,但心裡又很欣慰,沒想到女兒能這麼快接受。其實如初是現代人,對這些形式上的東西本就不看中,但胡大海因為嫁入胡府,在同僚中備受嘲笑,世人見他從一介武夫到錦衣玉食,妒忌之下也頗多看不起之處,他所忍受的實在很多了。
“我的寶貝女兒開闊,哪是那些俗人可比的。”胡大海驕傲地一揚眉道,“不過爹把家從蜀中搬到金陵,卻是為著這個原因,不想人家笑話我,我寶貝女兒看到會心裡不舒服。”
“我根本不介意。”如初一揮,“不過咱們家是什麼時候才搬到金陵的,又為什麼改姓胡呢?”
她本想說腦受傷,這段也記不起來了,但胡大海沒等她亂編就繼續道,“是呀,當時你還小,記不得這些事,而我只帶了幾個老家僕過來,他們的嘴嚴得很,所以別說你,金陵城就沒人知道咱們的底細。咱們胡家也沒有大人物,自然也不會有人查,倒過了二十多年安生日子。”
“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如初追問。
胡海嘆了口氣道,“當年我入贅胡家,生下的孩子是要跟胡姓的。雖然你外公外婆相繼病逝,你娘生下你不久也因為產虛而過世,但我不能違背諾言呀。不久後我變賣家財到金陵落戶,想著你如果姓胡,我姓王的話很奇怪,就乾脆隨了你的姓了。”
聽到兒,如初差點笑出來。哪有爹隨著女兒姓的,但胡大海雖然是古人,思想卻很開放,實在非常難得,也是她這種穿越女的福氣。不過想想爹也很可憐,至情至性的人卻早失愛侶,而她娘死得這樣早,爹一個人拉扯她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