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俺答大軍那群色狼中間可不大妙,非得儘快救她才行。
怪不得小光說她受了折辱也要帶她回來,要用一輩子那麼久的時間來安慰她。試想女子遭遇那種事……簡直難以想象。
“她是女子就好。”趙三紅一邊打包袱一邊說,“之前你對小雛子,不,我們要叫她如初,不能給一個姑娘家亂起外號。之前你對如初態度奇怪,我們以為你喜歡上了男人,為了糾正你,我們還打算到妓院找個姐兒給你開開竅呢。現在可好,省事了,你喜歡如初再正常不過了。”
“這小子真不義氣,不跟你去英雄救美了!”李成粱把打好的包袱往床上用力一扔,“他早知道小雛……早知道如初是女地,可半點口風也不給我們透露。我就說這小太監怎麼俊俏成那樣呢,越看越順眼,那小臉粉嫩嫩的,恨不得讓人掐一把,敢情就是個女地。”
“小光沒安好心,看上了人家,怕我們跟他搶。”張居正也憤然。
“我看未必。”趙三紅凡事都想到好的一面,“我看平時他們相處的樣子,如初肯定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給小光發現了。她女扮男裝到衛學,必有苦衷的,提前拆穿了只怕不好,小光大概是為的這個意思。”
“快得了,他就是怕我們跟他搶。”李成粱越想就越氣不打一處來,“早知道如初是女地,老子早就下手了,還輪得到他?這樣可愛的女子世間難尋,哪個男人錯過了就不是男人!先說好,等如初回來,我
。”
“黑人!”張居正和趙三紅一起喝止他,然後偷偷望向那個一臉憂愁、半晌不語地小光。
戚繼光苦笑搖頭,“只要她能回來,我怎樣也無所謂。”話這麼說,卻感覺心給人生生掏出來了,血淋淋的。真地不介意嗎?不,他介意的。可如果上天真地要用放棄她才能救回她,他願意。
原來,真心喜歡一個人是這種感覺。能讓你忘了自己,一心只為她好。
“這可是你說的。”李成粱半開玩笑地說。
“小光確實是這麼說地。”張居正搶過話來,“就不知你家水柔柔怎麼說?”
一句話說得李成粱一哆嗦,再不敢廢話了,只道,“那我們現在就走,學小光給如初摘花那招,半夜蹲城門下等著,一早進城,然後儘快返回。”
“現在是非常時期,城門那邊管得很嚴,我看還是不要多事。”趙三紅道,“再說追擊俺答大軍也需要準備一下,我這兒還有點銀子,食水總得備齊。城外,只怕給搶光了,什麼也沒有。”
他這樣一說,其他人也冷靜了下來,積極商量著要備什麼東西,需不需要事先計劃。一邊的戚繼光沉默語,雖然知道此去危險,但多一個人總多一分救回如初的成算。而這些人是他有過命交情的朋友,沒有必要多說什麼,只問了一句,“這一去頗多兇險,有可能命喪塞外,你們確定要去嗎?”
那三個人頭也沒回,一起對他揮了揮手,意思是:閉嘴,滾一邊去!
幸好此時土隊的其他人都不在,不然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去救如初,那樣他就會置更多的人於危險之中,有這三個知交好友就夠了。對方十幾萬大軍,相對而言,一個和四個是質的區別,但四個與十九個就只是數字的不同了。
看著朋友們,他默默爬上床去睡覺。他必須要儲存體力,因為從明天開始就是艱苦的追擊行動,他相信每走出一步,就會離如初近一點。而今夜,他很想能夢到她,哪怕只是瞬間也好。
如初,等著我。為了你,我在什麼情況下也不放棄,絕對絕對不會放棄!睡著前,他這樣想。
第二天一早,虛海在安公公家接到了聖旨。聖旨上寫得話很官方,意思是著令他帶領一萬精兵和部分僧兵追擊俺答汗,並與奉命收拾殘部地仇鸞會合。若沒有追到,立刻打道回京。
這一萬人和俺達汗十萬大軍比起來顯得很渺小,但對於他來說卻足夠了。他很感激那個高高在上的人能幫他這一回,雖然那人還是派了安公公來做監軍,仍然要監視他到底。
“咱家全聽虛大師地,這就啟程嗎?”雅意安知道此行是救胡如初去的,不禁老臉發綠。
“等我通知一個人。”虛海整理了一下穿在身上的戎裝。
“敢問大師,要等誰呀?”在外人面前,雅意安不敢稱呼虛海為殿下,而且要裝得倨傲些。
虛海還沒回答,同樣一身戎裝的嚴世蕃就出現了。只是不同於虛海的儒雅,他一臉英氣,“不用等,我已得了訊息,儘快趕到了。所謂事不宜遲,不要等俺答那狗賊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