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裙子的一角,你看看是不是跟剛才那女人身上穿的一樣,別囉嗦了,快把剩下的銀子給我們。”
錢嬤嬤看到這兄弟兩神情好像有些不對,心一沉,不放心的問道:“你們沒有傷害那她吧?我只是叫你們嚇唬她,讓她離開赤峰縣,沒有別的。”
兄弟兩不耐煩道:“沒有啦,我們兄弟是那種人麼?快把銀子拿來,要讓人看到您老這樣體面的人跟我們兄弟兩在這裡說話,我們兄弟兩是無所謂的,您老……”
這樣一說,錢嬤嬤急忙朝四周望了望,暗想事已至此就算這兩兄弟真做了什麼也顧不上了,趕緊扔出一袋銀子,說道:“你們拿了銀子趕緊離開赤峰縣,永遠別再回來。”
兄弟兩接過銀袋,先掂了掂重量,再開啟一看,立即猥瑣的笑了起來,“大娘您放心,您老怕走漏風聲,我們還怕您殺人滅口呢,有了銀子我們上哪裡不成還用呆在這鬼地方。”
兄弟兩一走,錢嬤嬤嘆了一口氣,趕緊雙手合十朝天拜了一拜道,“菩薩,我真沒有想到要害人,我也是身不由己的,若是有報應只管報應在我老婆子的身上,千萬別找我女兒。”
祈禱完,錢嬤嬤這才低頭看了手裡的汗巾一眼,這一眼頓時讓她頭皮一炸,汗巾的一角赫然繡著一個“煙”字,再看這淡紅色汗巾似乎有點眼熟,不,不會的,錢嬤嬤安慰自己,煙字尋常女孩常用的名字,這只是個巧合,小姐從來就不喜歡穿這種淡青色的衣服,更不喜歡府綢,小姐沒有這樣料子的衣裙。
到底心裡不安,錢嬤嬤不由得走到多多綢緞莊附近等候,沒過多久,看到那小夫妻兩抱著一堆東西有說有笑地回來了,那高興勁不像是出了什麼事的樣子。
錢嬤嬤的心沉了下來,邁著沉重地步子慢慢的走進了多多綢緞莊,近距離偷偷打量了一下金朵朵的衣裙,沒錯,那女掌櫃衣服料子顏色和她懷裡的是一模一樣,但是她的衣服是完整無缺的,一點破損都沒有。
錢嬤嬤此時只能寧願那兩個無賴是隨便哪裡撿到一塊一模一樣的料子來騙她銀子,也不願那無賴是搶錯了誰家姑娘,更不可能是搶了……
“這位大嬸,您想要買點什麼麼?”白軒見進門的是一個年紀大的女人,便露出燦爛的笑容上前殷勤的招呼。
錢嬤嬤哪裡有什麼心情買東西,勉強道:“我只想隨便看看可以麼?”
“當然可以,大嬸您隨便看,不買也沒有關係。”金朵朵衝著錢嬤嬤微微笑了一笑,然後示意白軒別太殷勤,免得有強行推銷的嫌疑,反而讓人不自在。
白軒收到暗示,就沒再管錢嬤嬤,走回金朵朵身邊檢視剛才買的東西。
金朵朵看著那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嗔道:“叫你別跟著,看看沿途都買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從那永泰街街口第一家到最後一家,你是家家都沒有落下,進去就不會空手出來。”
白軒嘿嘿笑了兩聲,“大家都是做生意的,又不貴,那條街以前沒有去過麼,東西都好有趣,朵朵你看這兩個泥人像不像我們兩個,多好玩,對了改天也做跟這泥人身上穿的一樣的衣裳一起出去。”
金朵朵看著白軒手裡一直晃動的兩個胖胖的金色泥人,撲哧一笑,“哪裡像了,我可沒有那麼胖,再說了我才不要穿這樣金光閃閃的衣服呢,活像個暴發戶。”
白軒好像想到什麼,當下又氣鼓鼓道:“說起來,那個張老闆身邊的老頭實在太過分了,竟然說你是我的丫鬟,我們明明是夫妻。”
金朵朵沒有在意,漫不經心道:“你長得太好了,跟你一起我的確像個小丫鬟,話說回來你以後出門小心點,像今天遇到我的那個條巷子以後可千萬別一個人去,聽說那地方一向不太平經常有搶東西的,我今天經過那裡的時候總覺得有人跟著我。”
白軒心裡一驚,立即焦急起來,忙問道:“你怎麼不早說,朵朵你有沒有怎麼樣,知道是什麼人跟著你麼?”
頂多兩個小毛賊或者小****,金朵朵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且不說她那命數,就是她如今的身手想要擒住她根本不容易,上次失手被單行抓住以後,她更是勤練壁虎功,一般地痞無賴,想要在那種巷子裡抓住她,根本是不可能的,絕頂高手人家不會自貶身價在低等的巷子裡打劫。
看到白軒滿臉焦慮大驚小怪的模樣,金朵朵撲哧一笑,小聲道:“傻瓜,你忘記了,當初那胖女人還有張屠戶兩公婆麼?打我主意的一向沒有好下場,老天總是保佑好人的。”
錢嬤嬤硬撐著回到府衙,卻只見府衙的氣氛有點怪,也說不上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