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知道什麼才對自己好。不容易被那些虛無的東西給迷了眼睛,這種明白人其實很難對付,她們知道什麼對她最好,輕易不會動搖自己的想法。
世人都喜歡笑話那些丟了西瓜撿芝麻的人,卻從來不想,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抱得動大西瓜的,與其死抱著一個不知吃不吃得下的西瓜,還不如好好的撿比較穩妥的芝麻。
這念頭一出,原老夫人又暗暗懊惱自己腦子裡居然相處如此粗俗的比喻。
定了定神之後,老夫人不顧之前金朵朵說的她手髒的話,拉著了她的手,誠懇道:“好孩子,難得你肯說出心裡話,我老婆子也說句真心話,我是聽高人指點,一定要替孫兒求娶你進門,說你是我孫兒莫白命中註定的姻緣,若是換了別人,只怕會有不祥之事發生,因此我這老婆子也只得替孫兒上門求娶。孩子你別擔心,我們鎮北侯府不比別家,人口簡單,規矩沒有那麼大,你這樣聰明的姑娘一定可以適應的。”
真如她所料的,這原老夫人是聽了神棍之類的話這才不管不顧的非要替孫子娶她這樣一個女子進門,若真是這樣,一般的說道理擺事實是沒有用的了,得出狠招。
金朵朵輕輕抽回手,正色道:“老夫人這樣不管不顧的上門求娶,可有打聽過我金朵朵是個上門樣的姑娘?有時候兩個人相處多年都未必能瞭解對方,更何況是一面之緣,老夫人這樣聽信所謂高人之言亂點鴛鴦,就不怕您的孫兒對你心生怨懟?”
這些老夫人都想過,只是相比無知大師所言,她更相信若是不能迎娶這個姑娘進門,侯府就會有災禍,因此眼下要這姑娘答應進門才是最要緊的,別的可以先放一放。
金朵朵察言觀色,趕在老夫人開口之前,輕聲道:“前段時間我身上有些不堪的流言,想必老夫人能夠打聽得到,那些都是空穴來風之言,細細查探不難分辨真假,但是大家不知道的是,我是一個被休棄的****,這點老夫人也不介意麼?”
這下,原老夫人愣住了,她之前想過這姑娘身上可能有種種毛病,那些流言她也派人查過皆是捕風捉影,唯獨沒有想到這姑娘棄婦的身份。
在看金朵朵的神態,似乎不像是在說謊,讓自己的寶貝孫兒迎娶一個殘花敗柳,老夫人覺得實在接受不了,只是無知大師的話……
就這樣還在猶豫,金朵朵暗自搖頭,看來還得出一個殺手鐧。
接下來的事情更讓原老夫人主僕目瞪口呆。
金朵朵慢慢站起身,猛然一扭身,用讓原來夫人眼花繚亂的速度突然朝牆上竄,瞬間居然如壁虎一般迅速在房樑上繞了一圈,然後直接從房樑上躍下。
望著呆在一旁的原老夫人,金朵朵又是輕輕一笑:“這就是一個姑娘家敢孤身在外的本事,我會武,還不弱,勉強也可以算是江湖中人,既然是江湖中人很多時候會覺得動手比動口有效果,老夫人,您現在還確定我和您高貴的孫兒很相配麼?”
金朵朵的潛臺詞已經很明顯了,若是想要哄著她進門,然後任人搓圓捏扁,那麼她們想錯了,她不是那等任人擺佈的弱女子,若是胡亂許諾,她進門之後,絕不會任人宰割的。
老夫人徹底說不出話來。
待老夫人走了之後,金朵朵鬆了一口氣,轉頭卻看到老陳一臉擔憂的看著她。
金朵朵拿起那疊銀票,在老陳勉強晃了晃,故作輕鬆道:“幾句話就能得一萬兩銀子,看來我的運氣開始轉好了。”
老陳沒有平日見到銀票就兩眼放光的表情。
“這麼了,見到那麼一大比錢,樂瘋了麼?”金朵朵先是驚奇,然後露出恍悟的神情,笑著將銀票分成兩疊,分一疊給老陳,“我都忘了,這算是橫財,見者有份,分你一半這回高興了吧?”
老陳沒有伸手去接金朵朵手中的銀票,而是擔憂道:“你不會以為這事就這樣完了吧?”
金朵朵聳聳肩:“不然還能如何?我就不信都這樣了,那老夫人還能堅持讓我做孫媳婦,就算有個萬一,也不過是逼婚而已,有什麼好煩惱的。”
老陳眉頭緊鎖:“有些人要是執意相信一樣東西,瘋魔起來可是不管不顧的,前段時間我打聽到,這位老夫人對命理之說不信則以,一旦相信就誰勸都不聽,她不會放棄的。”
金朵朵覺得老陳這人有時候真是杞人憂天,便道:“你這是怎麼了?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我都說了逼婚而已,還比被人追殺還危險麼?要拿侯府實在要搶親,我也不要你用這條老命去拼,你要覺得過意不去就去官府喊冤,要麼……咱豁出臉皮去求趙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