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金朵朵財運的老陳也見怪不怪了,將東西包起來之後,那客人又要去送貨上門。
這老陳猶豫起來,此時正是多事之秋,還是不要輕易出門的好,可是那客人出手很大方,老陳的習慣,不想要把錢往外推,便猶豫起來。
正在這時,金朵朵聽到動靜,從離間出來,看了一下那客人,笑著道:“這位客官,我們小店人手不夠,一向不送貨上門的,您要是實在提不動,我可以到隔壁幫您找人送到府上。”
那客人頓時惱了起來,嚷嚷道:“我買了你們那麼多東西,叫你們送到府上又如何?哪有你們這樣做生意的,這不是怠慢客人麼?”
金朵朵維持著笑容道:“這位客官,實在對不住,真是騰不出人手。”
客人眼看又要發火,可在一瞬間又按捺下去了,道:“你們這一天能賣多少東西?這樣吧,我再多買幾件,總可以幫我送上門了吧?”
金朵朵徹底沉下臉來,冷聲道:“這位客官,冒犯的說一句,您這樣買東西實在太奇怪,不像是買東西,倒像是要把人誆騙到那裡去,當然這可能只我的小人之心,但是小門小戶之人膽小,實在不敢出去。”
老陳也接著道:“客官,這樣吧,您要真是買東西呢,我外邊找人替您送到府上,若覺得小店招呼不周,您覺得收到了侮辱,這買賣不成就算了,小人物也不敢多賺您這一筆銀子。”
本以為那人會發火走人,沒想到他怔了片刻之後,就還是掏出銀票,也沒有要他們送,提上東西就走,只嘀咕了一句,要不是實在喜歡這幾件東西,還真不受你們這店的氣云云。
金朵朵和老陳更是覺得莫名其妙。
老陳還好,只是拿著銀票來回看,生怕那是假的,再三確定是真的以後,就放心了。
倒是金朵朵想到前世那些垃圾電視劇,突然道:“你說,他該不是在哪弄的賊贓,上我們這裡來買東西,回頭上官府陷害我們一把吧?”
老陳笑道:“小姐放心,我早檢視過了,這銀票是真的,而且許多人怕被偷,銀票跟金銀首飾不同,存銀子的時候有的特別註明存票人的姓名,註明日後必須是本人親自領去,而也有些大商家人為了方便交易,這銀票是不記名的。若是弄丟後果自負,所以甭管我們是偷來還是搶來的,沒人會追究,告了官府也不會接這類狀子。”
這樣一說金朵朵放下心來,認為不過是財運正旺,又一個送錢上門的傻瓜而已。
而那個客人在出門之後,上了一輛馬車,拐了好幾條街,兜兜轉轉走了半個京城之後才在一座普通的宅院門口停下。
馬車停下之後,有小廝上前牽馬,那個客人下了馬車,也沒管車上的東西,急衝衝就進了門。
這是一座二進的院子,進了正堂之後,他在一個屏風前停下,醒了一個禮之後道:“稟老夫人,奴才回來了。”
屏風後面傳來一個老邁卻威嚴的女聲:“事情辦得如何?”
那人恭恭敬敬道:“如老夫人所料,無論奴才出多少銀子,買多少東西,他們都不答應幫忙把貨送到府上,寧可不做這筆生意,說是小門小戶的人膽小,那個掌櫃開始倒是有些心動,就是那個姑娘後面出來,一口拒絕了,沒得商量,奴才怕他們看出什麼,還是買了東西又拐了幾條街,確定無人跟蹤,這才回來的。”
“好了,你辛苦了,下去領賞吧。”屏風後面的人沒有在多說什麼。就吩咐那人退下。
那人又恭恭敬敬行了一禮之後這才告退。
在那人退下之後,有小丫鬟上前,把屏風撤了下去,屏風後邊是三個女子,其中一個年老,滿頭銀髮,面容上面板確還很紅潤,一雙眼睛更是炯炯有神。
還有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美婦和一個二十多歲的**隨伺在身旁。
老****手裡拿著一串佛珠,慢慢閉上眼睛專心念起佛來。
另兩個****不敢打攪,只站在一旁不懂,過了一注香的時間。老****驟然睜開眼睛,看了身邊的人,問道:“你們怎麼看?”
中年美人躊躇了半晌,這才道:“婆婆,不是我不相信無知大師的話,只是那樣小門小戶的姑娘實在是上不了檯面,一個姑娘家居然學人開鋪子,還隨意跟男子說話,就算是納妾,也是委屈了莫白,我看還是……。”
“住口。”老****厲聲喝道:“你看不起人家拋頭露面做生意的姑娘,難不成誰生下來就是富貴門,我這老婆子當初也是個窮人家的女孩兒,是過世的老老太爺看中我八字好,福澤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