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由於死的很冤,遲遲冤魂不散。”
白衣麗人接著說道,“這些年來,我的男友天天在夢裡夢到我。我也經常鑽到他夢裡,去安慰他。我因為太愛他了,才總不肯去投胎……”
“等一等!”我打斷了她的話,“你說的‘投胎’是怎麼回事?”白衣麗人道,“小孩子才出生的時候,他的大腦一片空白。我們這些鬼就鑽進他的大腦,跟他的大腦結合,形成新的人。不過,在等待小孩降生和與之結合的過程中,腦電波衰減的也差不多了,所以前事大都忘了。”
聽了她這一番話,我感到手腳冰涼。原來‘投胎’是這麼一回事,我會不會在出生的時候,也被鬼鑽進來過,那麼我現在到底又是誰?
白衣麗人繼續說道,“現在我男友他馬上就要畢業了,以後天涯人各一方,永難見面。我想請你幫幫我,讓我不要跟他分開。嗚嗚……”
說到動情處,她忍不住地哭了起來。哭的是梨花帶雨、淚溼雲裳,聽得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我最見不得女人哭了,不由得心一軟,“好吧。你告訴我你男朋友的名字,我明天就去找他,我會盡我最大努力勸他自殺。他要不肯自殺,我就親手捏死他,在他死之前,我會把他的腦電波取出來,放在網際網路上。這樣你們就能永遠快樂的生活在一起了。這下你滿意了吧?”
聽到我這個聳人聽聞的計劃,那女孩嚇得猛地抬起頭來,“你胡說八道什麼,誰叫你去殺人了。”
我不禁迷惑了,“你不是想跟他永遠在一起嗎?他不死,你們倆怎麼在一起?”
她瞪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不是去叫你殺人,我是想讓你幫我找個肉身。”
“找個肉身?!”我大訝道。
“對,幫我找個肉身。你只要把一張寫有我名字的紙條,貼在別的女孩的印堂上。到時,我就附在這紙條上,趁著那女孩兒元神一出竅的一剎那,就搶佔她的身體,我就復活了。”說到這兒,她不由得會心地笑了起來。臉上的淚珠兒還未乾,就又笑了起來。她笑的時候,兩眼就像兩輪剛出生的新月一樣煞是好看。
我不禁看得有點花痴了,好半天才恢復常態,“鬧了半天,你早就挖好了陷阱,等我往裡跳啊!”
“別說的那麼難聽,誰不知道你們物理系男生個個都是活雷鋒。”她又笑道。
“那是,誰不知道我們學校的物理系都叫屋裡系。”我洋洋得意起來。
她兩句馬屁一拍,我就神魂顛倒起來,不知所謂。
我又想了想,對她道,“這的確是個好主意。但問題的關鍵,是到哪找這麼一個元神出竅的女孩兒啊?”
“到電影院去,趁她看得入迷,元神出竅的一剎那。”她不假思索地答道。
我又把她的計劃反覆考慮了幾遍,最後問了個問題,“好,我一定幫你找個肉身,讓你與男友見面。不過,你叫什麼名字?我在紙條上該寫什麼名字。”
“我叫LILY。”她笑道,“我可是你一年多沒見面的網友啊!怎麼,這麼快就把多年的網友給忘了?”
天啊!她就是跟我聊了一年多的網友。我居然跟個鬼,聊高等物理聊了那麼長時間。
“別忘了,給我物色新的身體的時候,儘量選漂亮一點的。”說完她就不見了。………
一夜酣睡。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後,睡在下鋪的兄弟,郭SIR神神秘秘地趴到我耳邊,對我道,“老實交待,你是不是在外面交女朋友了。我昨天晚上,一直聽你在莉莉、莉莉的叫著,叫的好肉麻。我爬起來一看,發現你正躺在床上說夢話呢。”
我沒好氣的對他道,“見鬼了。”
他也詭秘地笑道,“見鬼了。”
第二天下午,我向所裡請了個假。一個人躲在寢室裡,借來毛筆沾著墨汁,端端正正地在一張紙條上寫上LTLY的大名。
在週末的晚上,我帶著那張紙條,來到了學校的露天電影院。
我們學校的影院是露天電影院,需要自己帶凳子。大多數來看電影的都是龍鳳鴛鴦、成雙配對,似乎不是專門來看電影的,而是來談戀愛的。週末放的電影,通常都是些老片子,不太好看。不過觀眾也不在乎,他們似乎更喜歡這種黑暗的氣氛和兩個人摟在一起卿卿我我的感覺。
我們學校沒有土地,於是就在半山腰開出一塊平地來當影院。山上有很多附近農民的土墳,為此還跟他們鬧的很不愉快。我現在就跟盟軍敢死隊一樣,正趴在影院旁邊的一座孤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