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心腸,可見一斑…”
說道這裡,王通飛一臉悲憤的道:“她夫君趙明淵與我有數百年交情,這一次重傷,正是因為那全銘月之故。可笑此女在迫害了趙明淵之後,還想搏一個好名譽。成天哭喪著臉,一臉悽慘悲涼之色,不知情的人,還道此女痴情。如今盡然還想欺騙師弟你,更是想要讓‘奚會’師兄一世英名毀於一旦,其心著實可誅…師弟你可萬不能一時心軟,答應了此女的請求。便是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奚會’師兄的名頭想一想啊…”
王通飛口沫橫飛,一臉悲憤的說著。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只怕還當真當他是氣憤填膺至極才說出這番話來的。
但這話聽在羅逸的耳中,卻絕對是胡說八道了。別的不說,光是對方這番表情,就足以讓羅逸判斷對方所言虛實了。
‘奚會’師兄的名頭?…你一個丹藥房的執事,與‘奚會’能有多好的關係?奚會的名頭與你有半毛錢的關係?偏生還說的這般理直氣壯?
當然,羅逸知曉對方只是騙人之語,便是那王通飛也曉得這番話說出來羅逸不會相信…事實上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但有什麼關係呢?他只需要一個理由而已。一個來這裡尋找羅逸幫忙的理由。至於說這理由是不是牽強附會,是不是太過扯淡…那又如何?說到底,幫不幫,還是看自己的籌碼夠不夠。能不能打動這羅逸罷了。
而聽到這裡,羅逸也大致的推斷出,這王通飛,應該當是與全銘月夫婦有舊仇的。這次來這裡找他,也是為了報復全銘月夫婦。
想到這裡,他微微皺起了眉頭,卻依然不說話。
王通飛一直觀察著羅逸的神態,但羅逸聽聞這些話之後依然是不動聲色,卻是令得他心頭有些嘀咕…難道這羅逸並未聽出自己的話外之音?
想到這裡,只見他從懷中取出了那沒‘血影果’,看向羅逸苦笑道:“那趙明淵與我乃是數百年交情,他如今重傷,我哪有坐視不理的理由?…耗費了大量的積蓄,我換取了這枚‘血影果’,其目的,就是為了救治趙明淵罷了。但那全銘月卻偏生不要我的東西,而我本人一直留在宗內,根本沒有其他的收入,實在無力將‘血影丹’所需的全部材料聚齊。所以…”
說道這裡,他微微一頓道:“只要羅師弟不答應她的要求,迫於輿論壓力,她也只能去盡力的收集靈藥。到時候再加上我這至少可以分成四份的‘血影果’,便就可以湊足讓‘奚會’師兄百分之百鍊製成功的材料…”
“至於那全銘月請求羅師弟付出了多少代價…”說道這裡,王通飛狠狠的一咬牙道:“在下雙倍給你…羅師弟,意下如何?”
王通飛的話,已經說的極為明顯了。這幾句看似是解釋了他來這裡的目的,以及圓了之前的話。但實際上卻是在告訴羅逸——為了報復全銘月,我王通飛已經耗費了大代價購買了這枚‘血影果’…你若是識相,那最好就應承了。如此一來,你得到了更多的好處,我們還能成為朋友。
若是不識相…耗費了如此大代價的我,是絕對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到時候哪怕你羅逸有‘奚會’做後臺,我王通飛也不會輕易放過你…
這一招威逼利誘用的那叫一個隱晦與爐火純青。一般人,恐怕還真無法輕易猜測到對方掏出‘血影果’以及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其背後還有這麼一些彎彎道道的。
王通飛說完這番話,便是期待的看著羅逸的眼睛,期望從中讀出一些什麼來。
而羅逸在沉默了片刻之後,卻是露出了一絲笑容。王通飛眼睛一亮,心頭微微一鬆,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笑容。
然而,羅逸接下來的話,卻是讓他的笑容頓時僵硬在了臉上。
“原來師兄前來,是為了這個原因…不過,不好意思的是,小弟方才已經去過奚會師兄的居所處了,並將全銘月師姐的事情告訴給了‘奚會’師兄,並請求他給全銘月師姐無償煉丹。而全師姐也告知了在下靈藥不足的事情。‘奚會’師兄在考慮了片刻之後,已經答應了下來。所以…”
說道這裡,羅逸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道:“師兄所交代的事情,羅逸怕是無法完成了。”
“什麼?…”王通飛豁的站了起來,瞪眼看著羅逸道:“你已經告知了‘奚會’師兄?而師兄也已經答應了?”
羅逸無辜的點了點頭,隨即眼睛突然一亮道:“不過事情也並非是沒有轉機”
王通飛原本豁然大變的面色,隨著羅逸這一句話再度一怔,而後露出幾分期待,急急道:“師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