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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眾人介紹完畢,張教授終於開始說話,一張嘴就是一口儂軟的南方口音:“之前聽阿衝說過你們,大概有個印象,對你們的遭遇也是比較同情。這次來找你們也是有事正好路過,這個市裡的領導跟我有些交情,一定要宴請……”
梓楊跟老王對視一眼,跟市領導有交情,這得多高的級別!
“我這個人不喜歡這種官場應酬,本來已經好意謝絕了,不過他們說酒店已經訂好了,錢也付過了,而且不能退,不來也是浪費。“
“我想到阿衝說過你們的地址,正好也在這個城市,所以就請你們一起過來,我知道現在當學生的也不容易,難得有次機會吃大餐。”
最後這幾句話非常接地氣,一下子消除了眾人之間的隔閡,老王更是有了一種知己般的感覺,一下子開啟了話匣子,“你不知道現在的大學生有多苦,開銷那麼大,食堂又那麼差,食堂師傅們簡直不把我們當人看,當豬喂,前兩天吃了頓西紅柿炒月餅,可把我給噁心壞了。”
梓楊白他一眼,噁心你還吃了兩大盤!
教授不是個健談的人,但卻是個很好的聽眾,加上他面容和善,讓人感覺很親近,鄰家大叔一般,一點沒有距離感。
在老王訴苦的時候。服務員就將菜和飲料流水般地端上來,看樣子是為十幾個人準備的,老王當下就斷了聲音,甩開腮幫子吃喝起來。
為了避免冷場,梓楊就一邊吃著一邊跟張教授講述之前的奇遇,知道教授是阿衝的師傅,所以也無形中把教授當成了自己人,言語中沒有任何隱瞞。當下把如何跟阿衝在醫院相遇,如何去到陝北高地,如何遇到黎叔一幫人,以及廟裡的種種遭遇一一講述給教授聽。
教授很有禮貌的一邊聽著一邊點頭,偶爾在梓楊交代不清的地方問幾句。對於滿桌的酒菜只是淺嘗輒止。
聽到最後,張教授問,“你說廟裡的老人交給你幾張皮紙?”
梓楊道:“恩恩,那幾張皮紙年代久遠,我怕損壞就找地方好好地封存起來,一直沒動,等小黑以後長大了交給他。”
看著教授的表情有些失望,梓楊最後禮貌地跟了一句“怎麼教授想看嗎,我沒帶在身邊……”
當然只是說說而已,老人託孤後他謹記教誨,除了在場的幾人外不給任何人看,即使張教授是阿衝的師傅也不可以,不能違背對老丈的承諾。
張教授非常有涵養,失望的神情一瞬即逝,笑著道:“算了算了,既然是老人特別交代的,你還是好好地收藏為好。”
“來,嚐嚐這個,我看你剛才光顧說話了,也沒怎麼吃……夠不夠?要不要讓服務員再加幾個菜?”這話是對著老王說的。
這滿桌十幾個人當量的酒菜,已經被老王和小黑消滅的七七八八了,小黑雖然個子小,但是一個人也能頂兩個大人的飯量,老王更厲害,一個人能頂兩個小黑的飯量。
老王好歹也知道要臉,連連搖著雙手道:“不急不急,吃完再加。”
接下來就是閒話家常,張教授很隨意的問問老王和梓楊家裡的情況,對於小黑倒是隻字未提。
個把小時的功夫,眾人已經吃飽喝足,老王滿意地拍著肚子打著飽嗝,撐得腿都翹起來了,坐在椅子上跟個大蛤蟆一樣。
教授清了清嗓子道,“我這次來呢是順路,正好在h市轉機。南方一個地方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特地請我親自處理一下。明天早上就走,我聽剛才你們的意思,對於旅遊啊探險啊挺感興趣,不錯,年輕人有冒險精神是值得表揚的。”
頓了頓又說道:“如果你們有時間的話,這次倒也可以陪我一起去漲漲見識。我估計最多幾天就回來。”
梓楊道,“漲見識是肯定的,教授身負奇才,能一睹風采是我們的榮幸。肯定比在學校裡學到的東西多,時間上我們也充裕,只不過……”說著跟老王對視一眼,接下來的話不好意思開口。
“我們窮,來回車票能給報嗎?”老王很直接!
“哈哈哈,”教授爽朗地大笑起來,“小夥子性格直爽,我喜歡。這次行動我們也非常重視,對方單位專機專車包接包送,食宿也都是對方安排。”
老王一聽喜上眉梢,又有機會出去遊玩了。還有幾天就開學了,這傢伙倒是一點不把五門課補考的事情放心上。
梓楊尤其高興,這幾天的開銷如果能省下的話對自己的經濟是個極大的緩解,老王跟小黑兩個人吃飯實在是太能造了,自己的半臺主機已經被他們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