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開殿下,來人,將他們抓起來,快講他們抓起來。”洛霍克擔心伊貝爾,生怕在瘋狂邊緣的雲寒昕會做出什麼舉動。
“你們敢。”尤利攔在士兵的面前。
這位是?士兵們面面相視,其中一個脫口而出:“尤利殿下?你是尤利殿下?”
醫院
大家的傷口已經包紮上,只是臉上嚴肅的神情依舊。
“尤利。”病房的門被推開,身體虛弱的國王賽德激動的站在門口。
聽見那熟悉的聲音,尤利抬頭:“父親。”上前,將國王賽德緊緊的抱住,“父親,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國王賽德流下眼淚,在有生之年,還能再看見自己的兒子一眼,他心滿意足了。
“父親,他是寒昕。”
寒昕?國王賽德的視線移向躺在床上的青年,剛才在門口,查爾漢已經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他,眼前這個有邊膝蓋上綁著紗布的青年,真的是聖王陛下和聖後殿下的孫子?
“你……你是……。”國王賽德比起面對尤利,更加的激動。
“是的。”雲寒昕點了點頭,“按照輩分,我該叫您一聲舅舅。”
舅舅?尤利不解:“寒昕,這是?父親,這是怎麼回事?”
“寒……。”東辰雲看著他,難道?他知道了?
國王賽德示意尤利安靜:“他的母親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是聖王陛下和聖後殿下唯一的女兒,是羅斯蘭國王位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什麼?尤利不敢相信:“那寒昕……就是我的表哥?”想到這裡尤利非常興奮,難怪在第一眼,他就對他有特別的感覺,原來是因為血緣這奇特的東西,“伊貝爾之所以非殺寒昕不可,是因為他知道了寒昕的身份,所以把本來對付我的目標移向了寒昕,是嗎?”
尤利的話,讓大家沉默了。
久久國王賽德嘆息:“伊貝爾所做的一切,是為了報復我。”
“報復?”尤利不明白。
“不錯。”門再度被推開,伊貝爾在洛霍克的攙扶下走進房間,“為了你這個骯髒、假仁假義、心狠手辣的父親。”
“伊貝爾。”尤利見了伊貝爾,猶如刺蝟般,全身沾滿了刺蝟,“你來幹什麼?怎麼?還想把我們抓起來嗎?”
伊貝爾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如果我想把你們抓起來,你以為賽德此刻還能站在這裡?整個王宮都是我的人,這老不死的,你以為他怎麼出現?”
“閉嘴。”尤利衝上去拉起伊貝爾的衣領,“這段日子以來,你鬧的還不夠嗎?王位,國家?你明白你要的是什麼嗎?羅斯蘭國被封閉,全國的一切都落後,你知道恢復起來有需要多少的努力嗎?”
伊貝爾揮開尤利的手:“還需要你這個什麼都不懂的人來教我?”
“你……。”尤利又想動手,被伊貝爾旁邊的洛霍克抓住。
“放手。”尤利狠狠的瞪著他,洛霍克不為所動。
“洛霍克,一個孩子而已,你何必跟他計較。”伊貝爾的聲音裡有著濃濃的不屑,他來到雲寒昕的床前,“我本來無心殺你。”是的,自己對這個人沒有所謂的仇恨,他只是……只是什麼?
伊貝爾知道,在聽到東辰雲說,他喜歡男人的那一刻開始,似乎有很多事情開始變了味。自己的心也變得複雜了起來。
“但是羅斯蘭國,我不會交給你,也許你可以做一個好的國王,但你不適合,因為你的心,裝不下那麼多的東西。”伊貝爾最後看了東辰雲一眼,“打從一開始,你就知道,加冕儀式上那個人不是我,是嗎?”
“那個人跟你長的很像,可他沒有你的氣質和膽識。”所以在加冕儀式上,當伊貝爾因為遲到而出現的時候,東辰雲想看看接下來的動作。
伊貝爾知道騙不過這個男人,可心裡,卻因為男人能認出那個人不是自己而感動高興。
再次回頭看了雲寒昕一眼,是這個人突然的話提醒了自己,是慕哲·雷里斯多為了雲寒昕所做的一切震撼了自己,讓他突然回神,才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我能跟你私下聊聊嗎?”
……
安靜的走廊上,東辰雲和伊貝爾並排走著:“在你心裡,我也是一個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嗎?”伊貝爾停下腳步。
東辰雲不置可否:“我的看法對你而言重要嗎?”
他的反問讓伊貝爾突然領悟了:“不,不重要。”
東辰雲笑了笑,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