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這個義弟也是個沒有識人之明的傢伙。為了黃山這個奸佞小人,就可做些教人齒冷的勾當。只可憐了我那勇武的孩兒……黃山狗賊,必不得好死才是!”
正是由於黃山為了自己未來的權勢殺害鄭森之後,鄭芝龍才算看清了自己以前所作所為之謬。後來又被博洛分兵,前往金華一帶。一路之上,看出兄長心情的鄭彩,一再灌輸中華神州聽到了種種觀念之後,鄭芝龍已經認清他自己的前途。
“只有設法救出被擄之繡月夫人,才是我該贖的罪孽。況且黃山狗賊也在金陵,只消獻了金陵城,看他還如何逃得出神州軍的手掌心!只是眼下,繡月夫人身死,僅餘下孩兒與寇白門被博洛囚在莊園之中。那處看守之人俱是黃山手下,這可如何是好呢?”
一想到今天一日之間打探的訊息,鄭芝龍又不免有些憂心仲仲。
以前他帶到這兒的鄭家子弟,自然早在福州事變時就得到了他的訊息。一個個傾心賣力的打探宇文繡月的下落,因此鄭芝龍一回到金陵,就得到了較全面的報告。
“博洛幾乎就讓宇文繡月逃了,說起來那邊的人的本事、心機卻是了不得的!唉,也全怪我一時被迷了心竅,做下這等事情,如今不但害了兒子,也使人家夫妻、父子不得團圓,真真該死至極!這次就算為了此事掉了這顆腦袋,也算是一場功德!”
不久之後,鄭芝龍的滿街跑來到了駐紮在城外的軍營之中。臨進營門之時,他心中還在想:“如今,也只有將手中大軍交與博洛,否則他是不會讓這支大軍入城的。另外,要在軍中多安排下我鄭家子弟,將來得著機會,不難一鼓而就!反正只要與那面商量妥了,只要救出中華神州少主,守住一時也就是了!餘下的事麼……自然有神州軍去處理了!”
就在三人各懷鬼胎各行其事之際,還有個人也在自行其事,這個人就是林中雀林慎。
那天他得到宇文繡月相助之後,逃離了自己曾經的義弟一一翻滿鯉陸展鵬設下的圈套。但他並沒有逃遠,僅僅不過躲到附近的隱密之處自行療傷,像他這樣經常穿房越幾的人,自然在來之前,早就為自己留下的退路。
雖然起初林慎並不知道宇文繡月是哪個,她為何又要幫助自己。但他心中已經認定,此女與神州軍定然有極深的關係。況且自己既然為她所救,自當感恩圖報,搭救她出去才不付江湖上的道義。
因此,受了傷也不能遠遁的他,就暗暗潛伏在阮大鋮府第左近的隱秘之所。
到後來,到博洛找阮大鋮興師問罪,以及黃山手下的所作所為,一切全都被隱在暗處的他看到眼裡,而且也弄清了宇文繡月的真實身份。這一次由於事關重大,一向魯莽的林中雀林慎真正的加了小心。
悄悄跟蹤之下,他先弄清了宇文繡月被黃山藏匿的地方,然後連夜趕向江邊。這一向雖然別的事他不大清楚,可是神州軍天天在江上巡邏,來來去去的江湖級巡邏艇他是常常看得到的。
之所以選擇巡邏艇,一來方便通訊息,二來他通完了訊息,可以立即返回到金陵城中繼續監視,尋找一切可能的時機救宇文繡月脫險。
就在林慎在江邊來來回回的忙碌奔波之時,還有一個人在暗中行動。他悄悄的潛入到金陵城中,暗中待了下來等待時機,他是誰呢?
這個人不是別人,這個人就是翻江鯉陸展鵬,他行動的目的是為了阮大鋮的遺命。
真是奇怪,這是個無忠信的傢伙,他連為自己斷後的義兄都可以毫不猶豫的痛下殺手,卻為何甘於為阮鋮賣命?而且,阮大鋮已經死去,是什麼促使他如此選擇呢?
“展鵬,你是我所不多見的聰明人之一,你很懂得取捨。如今,我卻是要對你說,只怕我等諸人命不久矣!”
跟在阮大鋮身邊的陸展鵬可謂是春風得意,不但在這江南的黑白兩道都吃得開,重要的是跟著阮大鋮可以掙來大把銀子。當然,這不是忠心的條件,對他們這樣的“聰明人”來說,銀子不過是可以合作的前提。
聽到阮大鋮的話,陸展鵬心中一驚。
“大人何出此言,那位夫人只要還留在我們手中,自然就可保無虞。”
阮大鋮發愁道:“此番大帥之去,必遣人來查。而被遣來之人據我猜測,十有**手握雄兵的黃山。此人不但心狠手辣,而且足智多謀,卻不是個好相與之輩。展鵬,今日叫你前來,卻是有一場我身後的大富貴要送給你。”
陸展鵬聽了阮大鋮的話,向他磕頭道:“大人何出此言,我們現在手中握著那位夫人,已是穩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