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的問題吐了出來。
太皇太后卻如雕塑一般立在一步之外。
正殿裡落針可聞<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阿紫聽到自己咚咚的心跳聲越來越急促,卻許久也等不到自己要的答案。
她將手指緊緊攥住裙裾,雙唇緊閉,大氣不敢出以下。
期待著,忌憚著。
可最終也沒有等來她想要的答案。
太皇太后緩緩抬腳,繼續朝前走去。
“老祖宗……”
阿紫心有不甘。
太皇太后腳下一頓:“有些事情,不知道,要遠遠好過一輩子揹負著那樣的陰影活著。因為你的身份,所以你會好奇,我不怪你。
“可正因為我知道那背後真相是怎樣的,才更加不想讓你和我一樣地活著。你還年輕,許多事沒有經歷過,許多事還有機會去經歷,不要讓已經成為歷史的不可挽回,毀掉了自己的未來。”
阿紫眼眶一熱,淚水不爭氣地就要落下來,她還想要喊出聲來,張了張嘴,卻再難發出聲來,只能看著老祖宗的背影消失在了殿門處。
東陽宮裡,阿紫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西陰宮中,皇帝也正為著自己許諾的答案而犯愁。
“左淇洋還沒回來?”
剛剛吩咐了身邊的人追查的方向,此時皇帝坐在御書房的書案前,有些急躁地問著。
雖說是已經將可以想到的幾條線索都分派了下去,可皇帝卻很清楚,這件事自己發現得遲了,如今已經事發之後才想著調查,根本不可能查出些什麼來。
身邊的幾個小太監低著頭。相互看了一眼,都不敢搭話。
皇帝訕訕地,四下望去,見沒個可以說話的人,高聲喊道:“常德懷呢?”
一個小太監正要上前稟了,就見常公公匆匆從外面趕了回來,跪下給皇帝行了一禮。
皇帝擺擺手。示意他起來。道:“你出去做什麼去了?”
常公公笑著上前一步,小聲道:“陛下,外邊瑞鵬求見。”
“瑞鵬?”皇帝聞言皺著眉頭。仔細在自己的記憶中搜尋著這個名字。
“是左大人手下的人。”常公公小聲提醒道。
皇帝就恍然點頭,招手道:“快些傳進來。”
瑞鵬風塵僕僕進了御書房,雙手捋了雙袖,跪下深深行了一禮。想到皇帝極可能並不認識自己這樣的無名小輩,又將自己的身份簡單報了出來。這才稟明來意。
“前兩日左大人得了訊息報說太子殿下身邊新進的近身服侍的太監王傳超身份不明,疑是東原暗中安插進來的細作,恐對太子和整個禁宮不利,所以命屬下領了人調查。但因左大人擔心這件事宣揚出去恐會打草驚蛇。且這些日子宮中忙於籌備皇后娘娘的壽宴,若是傳出細作的風聲,只怕會惹得人心惶惶。嚴重影響禁宮之中的紀律,這才吩咐屬下只需暗中調查<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且不可將自己的用意透露出去,屬下這才奉命行事,一直將手上的調查秘而不報。
“屬下自知有欺君之嫌,無以推脫,只求陛下念在屬下自有苦衷的情份上,寬恕屬下一二。
“至於暫且瞞了陛下這件事,確是有左大人之命在先,屬下不敢違例,若是陛下仍有疑慮,儘可以待到左大人回來當面對質。”
有關調查之事“務必暗中調查不可宣揚”是左淇洋吩咐的,瑞鵬只是一個忠實的執行者罷了。但所謂執行者,代表的自然是幕後主使之人的意志。
“王傳超的事情最終暴露在皇上面前之時,我很可能還遠在龍脊山腳下,趕不回來,那時候皇帝若果真震怒,只怕還是會怪在你頭上,”想到瑞鵬可能會無故為自己背下一個以他的身份根本承受不起的欺君之罪,左淇洋在吩咐下調查的任務的時候就坦言道,“那時候你只管把我搬出來,讓皇帝有任何問題全部衝著我來。記住,能推託給我的,不要心軟,全部推在我身上。以皇上對我的信任,就算我暫時密而不報,他雖生氣,也不會對我怎樣,但若是這個惡名換在你身上,事情就兩說了,所以切記不要意氣用事,能脫罪就儘量先讓自己脫罪。”
有左淇洋這樣一番叮囑在先,此時跪在御書房裡皇帝面前時,瑞鵬將罪責推卸得也極其心安理得。
而果然不出左淇洋所料,皇帝在聽說原來左淇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