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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疏忽

站在阿紫面前的這個身材魁梧計程車兵早先和唐寅褐交過手,名喚魏亞彪的。那時候他被唐寅褐接連奪了愛駒和寶刀,卻拿對方一點辦法也沒有,最後索性像個三歲孩子一樣掩面哭了起來。當時的窩囊氣和現在的凶神惡煞對比起來,全然不像是一個人。

此時的魏亞彪陰恨的笑著,一步步朝阿紫逼近過去,就在快要觸到她的時候,遠處傳來一聲喊。

魏亞彪衝著阿紫晃了晃手中的匕首,眯縫著眼睛低聲道:“等我回來了再收拾你。”

原本屏住呼吸直勾勾看著對方的阿紫見人已走遠,這才長舒了口氣。

然而被捆在樹上的感覺卻比之前在馬車裡被綁了手腳一路顛簸更難受,她後背緊貼著溝壑縱橫的樹皮,隔著冬天的夾襖也能感受到一處處凹凸不平的稜角。

不遠處士兵圍坐在一起生起篝火開始吃飯,一陣陣喝聲傳過來,敲打著她的心房。

阿紫上半身被一層層捆住,如今雙腿站得又酸又麻,卻又只能保持著直立的姿勢,時間久了,累出一身的汗來,浸溼了衣服,冬日的冷風吹過來,一陣冷過一陣,凍得她只哆嗦。

可就是在這樣的狀態下,眼看著頭頂昏黃的月光灑下來,聽著遠處時高時低的吵嚷聲,帶著滿腹的心事,阿紫竟是瑟縮著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被一陣酒氣燻醒,勉強睜開眼,就看到魏亞彪兩眼發直,手中提著半瓶酒。踉蹌著朝她走過來。

到了阿紫近前,魏亞彪從鼻子裡冷哼一聲,接著一個酒嗝打出來,一陣惡臭撲過來,阿紫努力抑制住呼吸,才勉強沒有吐出來,只能厭惡地轉過臉去。身子在有限的空間裡儘量朝後縮。

“你一個黃毛丫頭。究竟有什麼了不起?”魏亞彪口齒不清地說著,從腰間抽出把匕首,在阿姨眼前來回晃著。“就是因為你,我最好的兄弟在空爪城外搭上了性命,多少我們的人死的死傷的傷,啊?”

阿紫想到之前瑞鵬帶去攔截她和唐寅忠的那一隊人馬。他們盡數折在了唐寅忠的劍下……

可刀劍無情,兩軍相遇。死傷原本就是無可避免的,更何況,是你們圍追堵截在先,以多欺少是你們。設局陰狠陷害也是你們,現在卻要反過來怨在自己頭上嗎?

阿紫也是滿心怨氣,不再畏縮。轉過頭來朝著魏亞彪瞪回去。

魏亞彪對上阿紫的目光,心中先是一驚。接著一股更加強烈的恨意如潮水般襲上心來,他猛得伸手一把抓住阿紫的衣領,竟是隔著繩索將阿紫朝上提了一些。

阿紫只覺得身上的繩索勒得更緊,直嵌進皮肉裡去,硌得生疼。脖頸處被的衣衫被狠狠揪住,讓她透不過氣來,臉漲得通紅,頭也開始昏昏沉沉的。

魏亞彪的酒勁上來,早已迷失了心智,充滿血絲的雙眼瞪著阿紫,帶著酒臭的呼吸拍打在她臉上,手上的匕首卻沿著阿紫的身體一路朝下去。

“你的血不是很了不起嗎?值得爺們拼了命去搶?倒要看看,究竟有什麼稀奇。治病救人?難道還能起死回生不成?”

魏亞彪粗聲粗氣地喝著,鬆開緊緊抓住阿紫衣衫的左手,猛的從下面抬起她的一條腿來,勾起嘴角,滿眼陰狠地衝她笑著。

千褶裙從阿紫腿間滑落,褪至大腿根,露出雪白的肌膚,在月光下更襯得冰清如玉。

阿紫沒料到對方竟是粗魯蠻橫到這種地步,一顆心早提到了嗓子眼裡,渾身顫抖著,喘著粗氣,頭腦中一片空白。

魏亞彪又冷笑兩聲,手中的匕首反射著月的寒光,照在阿紫的眼中,讓她有片刻的懵怔,接著大腿內側一陣刺疼傳來,驚得她蹙眉呻|吟起來。

紫色的血液從匕首劃破的皮肉裡湧出,晶瑩透亮,如清泉墜落在腳下的土地。

魏亞彪看得入神,突然忘乎所以的仰天大笑起來,伸手胡亂抹了那傷口上的血水就往嘴裡送,舌頭貪婪地舔|舐著手心,眼睛卻緊緊盯著阿紫。

阿紫閉上眼,握緊拳頭,只覺得每一秒都長得沒有盡頭。

“混賬!”

身後傳來一聲呵斥。

魏亞彪聞聲一個激靈,酒也醒了大半,畏縮著放開阿紫,顫顫巍巍轉頭就跪在左淇洋腳邊咚咚咚磕著響頭,嘴裡不住喊著“屬下該死”。

左淇洋的臉色卻是前所未有的陰沉,魏亞彪的一舉一動只讓他覺得心裡更添堵了,索性抬腳朝著他胸前狠狠一踹。

魏亞彪如陀螺一樣在地上翻滾了兩圈才重新穩住身子,胸口悶疼,哇的一聲噴出一口血來,卻擦也不敢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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