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變,臨走前秘密約見了自己,與自己語重心長講出的那一番開始,才終於動搖了起來。
他最終沒有與左淇洋一起背叛東原朝廷,沒有做那被千夫所指的叛國的惡人,卻不代表他就真的對對方的那些話無動於衷。
究竟自己是義父與欣王用心栽培的後輩,還是不過是他們的一枚棋子,一條狗?
所謂的父子情義,是比血濃於水的親情還要真?還是不過是一個花了進十年的時間編織的一場騙局?
這些原先他還在猶豫不決。就連自己隻身去了西由禁宮,見到了左淇洋,被他那樣當頭棒喝,依然沒能讓唐寅褐徹底放棄那最後的一絲希望。
可那天在唐府,自己講出想要徹底脫離東原朝廷的那一刻,唐嘉善直言要自己做掉嚴朝陽。
自己的最後一點猶豫也就不復存在了。
這就是這麼些年來的父子情義?
唐寅褐苦笑。
在得知自己想要脫離出去,確定自己今後難堪大用之後,便只想著最後再利用自己一次?
殺嚴朝陽不難,果真要讓自己去暗殺,不要說一個禁軍統領,就是福寧殿裡那位一身龍袍的老人也不是不可能。
可一旦自己手上沾染了這位統領的血,自己就再不是之前那個問心無愧的唐家大少爺了。
唐嘉善講出那句話的那一刻,也就是承認自己不過是他的一條狗的時候了吧?
畢竟,為了自己的大局著想幹掉一個忠臣不難,可唐老爺子會讓唐寅忠去淌這趟回水嗎?
或許這才是同在一個屋簷下,獨子與忠犬的區別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