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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舊事

回到嚴府,得知阿紫竟是還沒有從宮裡出來,左淇洋正想著是否要去接她,就看到自家的轎子到了門前,阿紫被人從裡面攙扶了出來,氣色出人意料的好。

“用了晚膳沒?”左淇洋站在門前迎她。

阿紫搖了搖頭,剛想說在宮中御膳和點心吃多了,不打算吃晚飯,就看到左淇洋額角一塊還沒有乾透的血痂,驚得睜圓了眼,指著他那處傷口,滿眼的疑惑。

“沒事,回來的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頭磕在了路邊的石階上。”左淇洋說著,擺擺手。

騎在馬上,走在這平坦的大路上,竟摔了下來?還哪裡都沒傷著,連衣服都整整齊齊乾乾淨淨的,就只額頭撞壞了?

阿紫仍是滿心的狐疑,卻知道以自己的身份不便多問,只得點了點頭,又試探性地問:“可以讓我看看嗎?”

左淇洋一時沒明白她的意圖,一臉茫然地把頭湊近了過去。

細看下來,阿紫心中不禁冷汗直冒,這分明是鈍器擊傷的,哪裡是摔的呢?他不是去了西陰宮那邊面見皇帝,誰那麼大膽子敢在宮裡對皇上的一等御前侍衛動手?

但眼下不是操心這個的時候,看著那傷口,阿紫皺眉說道:“這傷口太深了,不能就這麼放著不管,裡面很可能還有殘留的雜質,必須即刻清理了,否則萬一感染了,傷口在頭上,很容易引發其他更致命的併發症。”

左淇洋就偏了頭看著她:“你懂醫術?”

“學過一些,”阿紫簡單回道,“你如果信得過我,讓我幫你如何?”

雖然要請大夫並不是難事。可阿紫既然主動這麼說了,又難得她肯這樣和自己講話,左淇洋自然是欣然同意了:“你需要什麼?我讓人去準備。”

阿紫就一一答了:“燒酒,小火爐,紗布,縫衣的針線,剪刀。小號的鐵鉗。還有你們這裡有的外敷傷口用的藥膏藥酒什麼的,有多少都拿過來。”

左淇洋聽著就揚起一根眉毛來,佯裝出一副膽怯的樣子道:“你確定你這是要幫我處理頭上的傷?我怎麼聽著像是要做飯還是繡花呢?你可不要把我當成是小孩子的玩偶一樣隨便亂來啊。”

原本只是開的玩笑。阿紫卻因為是第一次被懷疑自己的醫術,全然沒有聽出左淇洋語氣裡的戲謔,憤憤然道:“如果信不過我,那就算了。你請了外面的大夫去好了。”

說罷轉身就要走,左淇洋見狀就一臉的無奈:“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了”。可也只能上前去賠了不是,這才勸住了。

轉眼東西都準備妥當了,阿紫就先拿起一壺酒送到左淇洋麵前:“先喝了吧。”

左淇洋又是一臉懵怔,看著阿紫手中的酒壺。不敢去接。

“這是幫你止疼的,等下你就會覺得只一瓶燒酒根本不夠喝的。”阿紫冷冷地道。

“止疼?我們備的有麻服散,可以用那個。或者之前行軍路上帶回來的麻醉劑也行啊。那個劑量相當大,你也領教過的。”

左淇洋大言不讒地說著。那麻醉劑的效用阿紫當然記憶猶新,當時胸口中了一箭,立刻就不省人事了,醒來過了很久頭還疼的厲害,現在想來心中還有些憤懣。

但此刻自然不是和左淇洋計較這些的時候,阿紫就耐心地解釋道:“那麻醉劑裡多是些曼陀羅和羊躑躅這樣的藥材混合而成,師父說過,這些藥材本身就帶有毒性,很可能產生很多副作用不說,且效果非常不穩定,實際上不是萬不得已,燒酒就是最好的麻醉了。

你的傷又在頭上,幫你清理的時候更是要加倍小心,不能傷及經脈,必須要你保持清醒,與我配合才能完成,所以究竟是用燒酒以求穩妥,只是過程可能會痛一些,還是給你施了麻服散,讓你痛痛快快睡上一覺,想要選哪一個,我都依你。”

左淇洋聽著,沉吟著點點頭,接下燒酒,一口氣喝下去,只覺得喉嚨一陣灼熱,一直燒到胃裡去,接著頭就有些暈了起來。

見他這樣,阿紫滿意地笑笑,就拿起紗布和小鐵鉗開始做第一步的清理工作了。

額頭上不時傳過來的刺疼讓左淇洋臉上手心都起了一層細細的汗,他試著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就開口問阿紫:“你剛才說你師父教你的這些醫術?你師父是誰?你什麼時候跟他學醫的?”

阿紫的手下一頓,有些警惕了起來。

這好像還是和左淇洋再次相見之後,他第一次問起自己的身世,這是有心的試探,還是無意的問候?

但目光瞥過面前端坐著的左淇洋,見他臉上一片坦然,似乎完全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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