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娘見阿紫吃著吃著突然哭起來,以為是飯菜不合胃口,嚇了一跳,一面拿拍著她的背安慰著,一面一臉擔心地看著她。
阿紫這才發現自己失態,趕緊伸手擦了擦眼睛,擠出一個笑容說道:“我沒事,就是這飯菜太好吃了……”
惠娘聽她這麼說,總算放下心來,笑容就又在她臉上綻開來。
接下來的兩天,阿紫被惠娘悉心照料著,身子很快就完全恢復了。
“為什麼最近不見柳先生呢?”
一天中午,阿紫個惠娘一起吃著午飯的時候,阿紫突然好奇問道。
惠娘指了指窗外的青山,有指了紙晾在外面的草藥,比劃了一陣。
“柳先生上山採藥去了?”阿紫會意,又問道:“柳先生每次去採藥都是很多天都不回家嗎?”
惠娘點點頭。
兩人就各自吃著飯,不再多說什麼。
飯後,惠娘起身準備收拾碗筷,阿紫趕緊搶在她前面端起餐盤說道:“我來吧,我一直在這裡蹭吃蹭喝,總不能連家務也不做啊。”
惠娘不住的搖頭,就要上前去搶阿紫手中的餐盤。
“我現在身子完全恢復了,健壯得不得了,你不讓我做點事情,活動活動筋骨,我會覺得渾身不自在的……”
阿紫話說到一半,卻看到惠娘看向門外,神色突然變了變。
阿紫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就見柳斯琦像第一次見面時一樣一身白色的長袍,如仙人一般走了進來。
他看了看正在爭搶著餐具的兩人,最後視線停留在阿紫身上,說道:“你過來一下吧,我有事情和你說。”
阿紫聽話地收回手,跟著就斯琦進了一旁的書房。
“坐吧。”柳斯琦說著,自己則在整齊的擺放著筆墨紙硯的書桌前坐下了。
阿紫恭恭敬敬地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身子挺得筆直。
不知為什麼,自從知道了柳斯琦就是大名鼎鼎的醫仙之後,這麼些日子不見,阿紫突然對他莫名地敬畏起來,此刻和他同屋說話,侷促得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柳斯琦抬頭看著阿紫,來回打量了他一陣,說道:“看樣子你已經完全恢復了?”
阿紫小心翼翼地點點頭。
柳斯琦沉吟了一聲,提筆開始飛速地寫著什麼。
阿紫不敢多問,只能耐心地等他寫完。
“這個是藥方,以後出去了,按照這個單子上寫的去藥店抓藥。你的外傷雖然好了,但畢竟是被獸人咬傷,獸人的體液已經順著你的傷口流入了你的體內,只怕以後每到月圓之夜你都會復發一次,按照我給你的單子抓藥,煎服,在月圓之夜到的時候,自會保你平安。”
柳斯琦平靜地說著,阿紫卻聽得心中翻江倒海起來。
柳斯琦,他怎麼知道自己是被獸人所傷?
自己體內已經融入了獸人的體液,而且每到月圓之夜就會發作?就是說,自己的病,根本沒有根治?這話又是出自醫仙之口,如果連他都這麼說,那自己只怕以後都要靠著這藥方生活了。
只是,為什麼現在突然給她這方子……
柳斯琦,這是要趕自己走嗎?
雖然剛在這裡醒過來的時候阿紫確實想要離開,但那是因為她放心不下阿褐,但正如柳斯琦所說,自己一個小姑娘,又有著特殊的身份,這樣貿然找過去,無異於羊入虎口,不但救不了阿褐,反倒會把自己也搭進去。
更何況……按日子來算,欣王的人馬應該在兩天前就已經啟程回京了,如果阿褐真的是被他們的人帶走了,此刻應該早已經在往北去的路上了……
這樣想來,現在對於阿紫來說,最好的去處,只怕就是就在醫仙這裡了。
阿紫暗暗下定決心,握緊了小小的拳頭。
另一邊的柳斯琦卻完全不明白這小丫頭在聽了自己的一番話之後,為什麼一個字也不說,只是臉上青一陣紫一陣地,眼珠還骨碌碌直轉,也不知道自己的話她聽進去了多少。
“我說的這些你都明白了嗎?”柳斯琦開口道,“如果明白了,就把這單子拿好,趁著天黑之前,趕緊收拾一下就離開吧。”
阿紫聽到這裡,一雙眼瞪得渾圓,嘴巴張開又閉上,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柳斯琦,現在就要把自己趕出去了,竟然說得這麼坦然,這麼直白,一點餘地也沒有留下……
柳斯琦見阿紫許久不答話,有些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又說道:“你是不知道出藥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