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讓她渾身的血液都一點點凝固起來,涼意襲遍全身,直涼到指尖去。
記憶回到她第一次踏進唐府的那一晚,她從唐夫人的房間出來,看到滿院的屍首,驚慌失措中翻過了一面牆,來到齊王府的後院,被一群不知從何而來的刺客逼到一片草地,最後陰差陽錯地進到了一個幽深的暗室,沿著石階一路走下去,到了一處掛著“藥監司”的木門外。
她推門進去。
看到了她此生再不願意看到甚至不願意回想起的場景。看到了那個被捆在木架上,枯瘦得只剩骨頭,如一具活著的乾屍一般的族人。看到了那妖巫脖頸上插著的哪根兩指寬的透明導管,和從導管中源源不斷流出來的紫色的血液。
那樣一具只剩下最後一口氣苟延殘喘的軀體,身體早已經接近枯竭,從導管中流出的血水斷斷續續,渾濁不堪。
被困在那暗室裡,動彈不得,身體裡的血液無時無刻不在被榨取著。這樣的折磨,根本不應該被施加在任何一個生靈身上。
辛紫喉頭髮緊,舔了舔乾澀的雙唇,許久之後才沙啞著聲音開口問:“您曾經被東原朝廷的人捉去過,是嗎?東京,齊王府後院的暗室裡,‘藥監司’一處秘密製藥的地方,你可知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