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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問題

白獸名蒲牢,獸王第三子,擁有獸人皇族慣有的自負,卻並不魯莽。

畢竟在他之上還有兩個哥哥,和一個能力與父親比肩的叔叔對王位虎視眈眈。

所以前一晚父親突然秘密派遣他來到這座山頭堵截兩個侵犯自己領地的人類的時候,他雖然滿心疑惑卻並未推辭。

不過是兩個普通人類,只消不足三十人的蓮花陣就綽綽有餘了,這是沒有從父親那裡得到任何有關這兩人的背景來歷的蒲牢接到任務之後的第一個念頭,所以他輕裝上陣,信心滿滿來到這山頭。

可遇上唐寅褐的那一刻才嗅到這任務背後隱藏的危險遠遠比自己所料想的要大得多,卻早已是騎虎難下,只能硬著頭皮堅持到底。

但這最後的堅持也被那女子胸前的龍巖礦石徹底打破了——眼前的一男一女遠不是他這個獸族並不得寵的王子能應付的,論身份論能力都辦不到。

而面對白獸人突然流露出的善意,唐寅褐眼中帶著笑意,微微躬身行禮:“謝謝,不用。”

唐寅褐言語和善,態度溫文爾雅,眼神中卻自有一股不容質疑的堅定。

見狀蒲牢微微偏著頭,好奇地打量了唐寅褐許久——眼前的男人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自己的同類,就更談不上和自己有什麼血緣之親了,這世界有時候就是這麼奇妙。

“你可知道那石頭代表著什麼?”白獸人嘶啞著聲音拿眼神指了指阿紫胸前的吊墜問道。

唐寅褐搖頭,眼裡卻滿是漠然——他對那石頭的意義不感興趣。

白獸人眯起眼,看著唐寅褐的目光裡滿是困惑:“你究竟為何而來?”

“形勢所迫,我說了,只是想借道而行。並無意與你們的種族糾紛有任何牽扯。”唐寅褐說著,無奈地垂眼笑了笑。

蒲牢面上不顯,心中卻開始飛速合計起來——借道而行?還是旁敲側擊試圖以退為進打入獸族內部?東原朝廷的人,一向不是極盡所能拉攏自己的族類就是毫不掩飾地企圖徹底將自己一族消滅殆盡,什麼時候多出來一支對近在眼前的接近獸族的機會視而不見的人?

可所謂的借道而行誘惑實在太大,以至於哪怕他擔心這其中有詐,依舊傾向於去相信眼前男人的說辭。

畢竟這個男人身體裡流著一半獸血的事實稍微有腦子的獸人都看出來了。

而他卻不是普通的半獸人——而極有可能是可以撼動乃至改變整個獸族命運的人。

自己兩位兄長一名睚眥一喚嘲風。這意味著什麼每一個獸人皇族都一清二楚。而有關那塊象徵王位繼承權的靈石早已經流落在人類世界的傳聞也早已是公開的秘密。不過是隔著一層所有獸人都不願意捅破的窗戶紙罷了。

現在這男人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彷彿拼圖裡最後的那一塊碎片悄然而至。

虛位以待的獸王長子,流亡在外的私生子的傳聞。年齡相仿的半獸人男子的出現,與他一同出現的銷聲匿跡多年的靈石……

這一切都指向一個事實,一個以他區區獸王第三子的身份根本承擔不起的事實,一個只要帶回去就必定引得皇族內一陣腥風血雨的事實。

這樣的事實擺在眼前。只是想想已經讓他不寒而慄了。

這一刻蒲牢才真正明白父親為什麼選擇讓自己來淌這趟渾水,這樣棘手的問題。換作睚眥或是皇叔來處理,只怕眼前的兩人現在已經被拋屍荒野了。

一個無名無份連純正獸人血統都沒有的獸人皇族私生子?傳出去都只能做茶餘飯後的笑談的醜聞罷了。

這樣的一個存在,若是被皇叔知道了,只怕早早的就大義凌然地將其處死了。又怎麼會讓他活到現在大搖大擺地出現在自己面前甚至不費吹灰之力地破了蓮花陣強壓自己一頭窮追猛打?

可皇叔沒有動手,自己的兩個兄長對此也一無所知。

看來父親真的把這段醜聞包裹得嚴絲合縫,將這個孽子保護得極好——以不聞不問任其自生自滅的方式最大程度地保住了他的性命。

不。這不光是保護,簡直到了溺愛的地步。

父親甚至將可能動搖自己通知的靈石給了這個連真正意義上的獸人都算不上的人——這難道是要想著有朝一日讓這雜種統治自己的族類嗎?

想到這些。蒲牢喉嚨嗚咽,指甲深陷進腳下的碎石裡去。

不能讓他去見自己的族類,更不能讓他與父親相見。

想通了這一點,蒲牢突然慶幸起這個男人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俯下頭顱,以極低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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