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行至甄亞臣所在牢房前,請牢頭開了鎖,俯身進去,褪去斗篷,笑著道:“我母親身體有恙,還請甄太醫與我出去一趟,為我母親診治。”
甄亞臣在這牢中住了近二十年,眼前這少女怎麼看都不過十多歲的年紀,聞言他只能面露困惑問:“敢問這位小主是?”
牢頭躬著身子在一邊低聲喝道:“大膽,堂堂寶公主朱恝寶你都不認識?這位殿下可是皇帝陛下跟前的紅人!”
甄亞臣這才一副恍然的樣子笑笑,道:“賤民愚昧,多有冒犯。”
朱恝寶並不動怒,笑著點頭,領著甄亞臣出了牢房。
一路被送進一輛低調到有些刻意隱藏身份嫌疑的黑色馬車裡,甄亞臣這才小心翼翼問坐在一邊的寶公主道:“敢問殿下,我們此行不是去替皇子妃診治?”
看著這馬車明顯一副要出宮的架勢,甄亞臣就算才蠢也看出了些端倪來。
寶兒倒不隱瞞,淺淺一笑,命車伕出發,又淡定回了甄亞臣一句:“我們出宮去。”
甄亞臣思量著這豈不是欺君之罪?自己原本就是戴罪之身,再不濟也不會怎樣,可這位公主?
想到剛才牢頭所說的皇帝跟前的紅人,又瞧著這少女此刻從容不迫的神情,心下想著或許自己多慮了,索性安之若素,淡然一笑,轉而問道:“敢問我們這是要去為何人問診?”
“唐府,唐夫人。”寶兒簡短回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