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知道太皇太后口中的人就是自己,赧然低下頭去。
太皇太后卻全然不覺,依舊笑著招手讓左淇洋靠近些。
仔細檢視了一遍他頭上的傷,這才滿意地點頭。
“確實是比太醫院那幫人有能耐些,也難怪連劉御醫這樣的老人也被氣得團團轉,卻又無可奈何啊。”
說著,又轉頭看著阿紫,道:“沒想到你倒是師承醫仙柳斯琦門下,這樣年紀輕輕,就有一身好醫術,也真是難得。
“我讓你來給我捶肩捏腿,倒是屈才了。”
阿紫一臉惶恐地行禮,慌忙回道:“是民女班門弄斧,惹惱了劉大人,還望太皇太后見諒,饒恕民女。”
太皇太后卻笑著和皇后對視了一眼,道:“快些起來吧,你要一直這樣拘謹,我以後可不敢讓你過來了,惹得我這好好一個宮裡都跟著緊張兮兮的。”
見劉御醫的事情就這樣揭過去了,左淇洋也就起身告辭,準備回西陰宮去了。
太皇太后點頭允了,皇后起身送了出去。
“無畏在最近發回來的信函裡確定趕回來給您祝壽了。”左淇洋就跟皇后商量道,“您看,我這邊是不是準備一下,把嚴府給他騰出來。”
雖然已經得了皇上的信,嚴無畏也在信中再三叮囑過一切照舊不用刻意準備什麼,可皇后畢竟是他的義母,就是嚴府也是以皇后的名義贈的,沒有皇后的准許,左淇洋就是再住下去心中也不踏實。
皇后娘娘點著頭,道:“不必了。他在邊境的事務繁忙,這次能抽空回來已是難得,只怕在京中住不了幾天,讓他在東陽宮住下吧,也好多陪陪太皇太后。”
左淇洋就行禮謝過了,也不再多言,轉身往西邊去了。
回到聖心宮裡。就看到阿紫正給太皇太后捏著肩。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剛才從你過來我就覺著你臉色不大好,想來是昨晚沒怎麼休息好吧?”太皇太后說著,“待會在這裡一起用了午膳。就在後面偏殿歇下吧,這午休最是重要了,哪怕只是在榻上歪一會,下午的精神頭就不一樣……”
聽著太皇太后這樣絮叨著。皇后笑著道:“您就別隻提醒辛紫了,您自己也要注意休息才是啊。聽莫姑姑說你是昨天五更天才睡下,今天一早天還沒亮就起了。這樣下去,只怕身子熬不住的。”
太皇太后就招招手,道:“我年紀大了。本來就是大半個身子都進了棺材的人,還在乎這些做什麼。而且這人老了,原本就是這樣。十天裡面能有一天睡踏實了,就不錯了。”
皇后就輕輕嘆了口氣。“我前些天讓人送來的安息香,怎麼也不見您點上?”
“我嫌那味道太重,不點著還好,點著了,真是燻得我一夜也別想睡了。”太皇太后說著,“以前用著那素毒香倒是不錯,可惜斷了貨,再也尋不到了。”
阿紫聞言心中一緊,手上的動作也緩了下來。
素毒香……不是師父在藥仙谷的小木屋裡煉製的?
當時師父還神神秘秘的不肯說那位來頭不小的客戶是誰,原來竟是西由的太皇太后。
可如今藥仙谷出事,師父和惠娘都不在了,素毒香自然也就不會有人再做了。
“怎麼了?”見阿紫停了下來,太皇太后微微轉頭問道,“累了?累了就坐下來歇歇,喝喝茶,吃些點心,別拘著不說。”
阿紫就忙說著“不累”,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一邊的皇后看在眼裡,朝著身邊的莫姑姑使了個眼色,莫姑姑就笑著行禮退了下去,不一會領著一行小宮女端著盛著水果點心的托盤走了進來,將炕桌擺的滿滿當當。
皇后笑著上前去攙了太皇太后,又邀了阿紫一起圍坐在榻前歇息,阿紫見狀,知道盛情難卻,若再推三阻四未免顯得太矯情了些,也就行禮謝了,隨手拿起個貢桔剝了。
“你這丫頭,果然手上有兩下子,”太皇太后說著,接下皇后從一邊遞過來的點心,“這捏了三兩下,我這原先背上一直痠疼的地方就好多了,跟著頭上也輕鬆了許多,不像之前那麼昏昏沉沉的了。”
阿紫就笑著道:“太皇太后如果滿意,民女以後經常來給您按摩就是了。這一般有些年紀的人,無非就是頸椎,腰椎,膝蓋這些地方的關節處容易出問題,連帶著影響了周圍的血脈不暢,身子也就不舒服了起來,找準了穴位,手法和力道把握好了,自然就能幫著改善這些地方的淤塞了。”
太皇太后聞言點了點頭,又說:“以後在我這裡,就當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