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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往龍脊山去的路上,阿褐曾教了自己如何遇到敵情時第一時間逃離危險。
之後在山上隱約摸索出了飛簷走壁的那種腳下生煙的感覺。
可如今面對腳下翻滾著的一江綠水阿紫還是心頭一凜。
畢竟眼前是並無實形的水面,腳尖輕輕點上去,形成一個小小的漩渦,濺起一圈水珠,迅速又落回江中融為一體。
她努力學著阿褐之前面對海盜敵船時那樣水上漂的姿態朝前邁著步子。
可身體卻像是被丟出去的一塊石頭,打了幾個水漂,便完全失去了擦過水麵而不入的能力,完全不受控制地墜了下去。
“阿紫!”
站在岸上拼命揮手的唐寅褐大喝一聲,腳下一塌,一躍飛離岸邊,拉起裙裾已經被江水浸透的阿紫,緊緊攬在懷中,腳尖一點,在空中一個旋轉,三兩下飛回了岸上。
講不清道不明自己此刻究竟是自責困惑無奈亦或是狂喜的唐寅褐一面用力將辛紫摟在懷裡,用力吻著她被水濺溼的髮絲,一面低聲問:“你怎麼這麼傻?一定要選擇一條不歸路?”
阿紫將頭緊緊靠在阿褐堅實的胸膛上,說不出的安心,帶著滿足的笑小聲道:“哪有什麼歸與不歸路?又有什麼對的路與錯的路?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沒有你在的路,連光亮也沒有,何來方向?”
唐寅褐那下頜摩挲著阿紫的青絲。聞言托起她的臉頰,深深吻在她的唇上。
“斯琦!”
看著眼前的一幕,耳邊族人的驚呼與低聲唏噓不絕於耳,柳夫人陰沉著臉,緊緊盯著岸邊,喊著自己那個一心想要領著阿紫離開並且幾乎就要得逞的兒子。
柳斯琦上前一步,責無旁貸攬了這份責任。
船已離港。斷然沒有為了一個身分不明的外來女子而回頭的道理。否則與這一船的族人不好交代,那些留在岸上的妖巫只怕更是會群起而反抗。
“孩兒請求下船。”
說罷頭也不回地往船頭奔去。
“三日後午時我們會在入海口短暫停靠,等你領她回來。過了那個時辰,你只管與你的好徒弟一齊留在人類的懷抱裡吧。”
身後傳來柳夫人冰冷的話語,柳斯琦腳下並未有絲毫停頓,早已躍入江面朝岸邊踏過去。
待柳斯琦上岸時。阿紫與唐寅褐依然擁吻在一處,他下意識轉身不去看兩人。這才發現遠處的那艘不足百人的方舟轉眼間已經消失在了天際。
“舅舅。”
身後傳來一聲溫柔的喊聲,柳斯琦轉身,看到辛紫跪在自己面前。
他微微偏頭看著小姑娘,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無奈神色。
師父?舅舅?
自己究竟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為了保護辛紫的安全不顧一切帶她離開的那個長輩和親人?費盡心思也要棒打鴛鴦的世俗人?
可無論如何。自己這卻還是第一次被人以舅舅相稱。
這在人類世界再平常不過的一個稱呼,倒是在柳斯琦心中種下一顆種子來,迅速生根發芽。佔據了他的一整顆心,連原先充斥在胸中的那些怒其不爭的恨意也被擠了出去。
一掃剛上岸時的怨氣。他眼中只剩了疼惜,搖著頭看著眼前那個瘦弱的小小身影。
“你想好了?”
辛紫點頭,動作很輕,目光卻異常堅定。
柳斯琦就長嘆一口氣,道:“天塹五百年一次,錯過了這次,只怕此生再無緣去西邊那片樂土。這一點之前是我太急功近利了些,瞞了你,可如今既然被你識破了,我還是想要問一句。
“我母親領著所有血統純正的族人離開,剩下在這片林子的妖巫不出幾年必定分崩離析,龍脊山脈上盤踞的獸族只受制於他們信服的首領,這次天塹關閉之後,只怕再無可以令他們繼續衷心守護百年的妖巫出現。
“龍脊山脈以北這片妖巫最後一片淨土,很快就不復存在。
“你選擇放棄與我們同去,也就是放棄了作為妖巫最後的一處歸屬,放棄了族人的庇護,今後再有危險,你都只能靠你自己了,你可想好了?”
阿紫點頭,笑著轉頭看著站在身後的唐寅褐,眼神中帶著泰山崩於前而不懼的坦然,說道:“我不是一個人,我有自己的歸宿。”
柳斯琦抬頭看著唐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