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反了!你這個騙子還敢在這裡撒野,有種你打啊!打我啊!”
這個面貌看似正直的裁決者,卻是一肚子的壞水,張逵若真是騙子,不打人還好,大不了關幾天大牢就被放出來了,若是敢在這懸賞獵場當場打了裁決者,那可就不是單單關上幾天那麼簡單了,嚴重一些的話,就算是少胳膊少腿,說不定都是輕的!
張逵的一張黑臉漲成了紫黑色,周圍的閒人看客們都是一臉的幸災樂禍,巴不得事情鬧得再大一些才好。若不是老成持重的比米斯拼命攔著張逵,說不定張逵這拳頭早就要不顧一切的砸下去了!
見張逵有些退縮,那裁決者反而越發得瑟起來,大聲嚷嚷道:“打啊!不敢了?你不是挺牛嗎!現在怕了?哈哈,打啊,別客氣,衝我這腦門打過來就是了!”
裁決者喋喋不休的噴著唾沫,張逵的眼裡滿是怒火,就在這憋悶的快讓人爆炸的時候,一個聲音彷彿壓倒了周圍的一切喧囂,平靜淡然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既然他這麼想讓你打他,那隻管打過去就是了。”
聲音是在人群外傳來的,這是胖子的聲音!張逵的眼中閃過一道異彩,一把撥開擋在前面的比米斯,斗大的拳頭照著那裁決者的腦袋就狠狠的砸了過去!
“啊——”一聲娘們似的尖銳慘叫,張逵一拳頭打在了他的鼻子上,雖說怕鬧出人命,張逵這一拳只用了三分力,但張逵的拳頭又豈是這麼好受的,頓時便將那個裁決者的鼻子打破,兩管鼻血順著一塌糊塗的鼻子就流了下來。
興許是張逵這一拳太過突然,完全打破了旁人的預想,一時間,偌大的懸賞獵場竟然罕見的靜了下來。那個被打的裁決者更是鼻子酸酸,瞪著一雙眼淚模糊的淚眼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凶神惡煞的黑臉大漢。
“殺……殺人了!救……救命啊!這傢伙瘋了,殺人了!!!”伸手一摸劇痛的鼻子,看到雙手上淋漓的鮮血時,裁決者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懼,驚聲尖叫起來。
“馬拉個巴子的,叫你媽啊!吵都吵死了!!”張逵本就不是什麼良善之輩,這時既然已經動了手,那就全然沒了猶豫,聽那裁決者叫得煩心,揮起拳頭便又是一拳重重的砸去。
張逵揮拳如雨下,那裁決者的慘叫聲數次被打斷,另外幾個站在旁邊發愣的裁決者,這時才反應過來,拼了命的搶了上來,想要從張逵手中把那捱打的裁決者救下,只是他們這些細胳膊細腿,哪裡會是張逵的對手,張逵蠻力一發,數人都是狼狽的摔倒在地。
“哪裡來的混子,敢來這裡撒野,既然你不懂得規矩,那就讓我來教教你什麼是規矩吧!”一個冷冰冰的蒼老聲音響起,眾人只覺眼前一花,一道冰刺越過人群,閃電般射向正在呈兇的黑臉大漢。
“雕蟲小技!”張逵察覺異動,眼看著冰刺急射而至,眼裡閃過一絲不屑,等到冰刺近身之時,右手成刀,準確的凌空將其劈落!一番動作乾淨利落,張逵昂著頭,挑釁的看向冰刺飛來的方向。
“呵,沒想到還有幾分能耐,怪不得敢來我這裡撒野。”
冷冰冰的蒼老聲音響起,擋在前面的人群向兩旁退散,很快便讓出一個拄著柺杖,滿臉褶子的老婦人。
“啊,是冰婆婆,沒想到今天她竟然也在這裡,看來這個黑臉大漢今天有難了啊!”
“天啊,我剛才竟然看到了冰婆婆親自出手,今天回去告訴那些沒來的傢伙,他們一定羨慕死不可!”
“咦?這冰婆婆是誰啊,很有名嗎?”
“你新來的吧?連她也不知道,我告訴你啊,她啊,是……”
看都這個老嫗現身,那些個一旁看熱鬧的閒人看客,頓時便有些熱血沸騰起來,不過他們也只敢低聲說著話,不敢在這裡大聲喧譁怕惹來老嫗的不快,從而把禍事遷怒到自己身上來。
“冰婆婆……救命啊!!”看到老嫗現身,被打得跟豬頭似的那個裁決者頓時眼淚嘩嘩的,一把鼻血一把淚的慘叫痛哭起來。
“哼!”那冰婆婆不滿的冷冷一哼,將目光從那裁決者的身上移到了張逵的臉上,冰冷的聲音蒼老而沙啞:“小夥子,你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死亡之城的懸賞獵場而已,有什麼知不知道的。”張逵一臉無所畏懼的傲態,只是心裡卻是提了十二分的小心,剛剛吃了暗虧,擋下冰刺後到現在還在微微顫抖的右手,讓他對眼前這個並不起眼的老婦人充滿了警惕。
“我還以為你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既然你知道了還敢這麼放肆,那麼你就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