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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知秋的眸子裡劃過一抹不屑,小聲對曲飛飛道:“原來不止人暗戀莊青純,就連卓一航那個變態也暗戀他。”說罷,又大聲道:“沒想到青陽王世子也好男風,失敬失敬!改日有空,定向世子討教。今日裡就不敢和世子搶人了!”說罷,對著卓一航遠遠的施了一個禮。大廳裡頓時一片寂靜,眾人的眼中一片驚愕,難怪青陽王府裡沒有什麼姬妾,原來世子有這個愛好!醉伶苑裡的姑娘們原本認為這是一個極好靠近他的機會,聽得葉知秋的話之後,眾女子的眼裡是難掩的失望,原本興致勃勃的勁頭,也變得極為掃興。卓一航在心裡大罵,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看不見一絲怒氣,只是他拿起茶杯的時候,卻忘了那杯是剛沏上來的茶,還滾燙,他拿著茶杯就喝了一大口,熱茶將他狠狠的燙了一下,他原本想吐出來,可是此時眾人全在看他,他咬了咬牙,用內力將那茶凍涼了些,再將茶嚥了下去。而他的面上還保持著極為優雅的微笑,只是那雙眼裡已經快噴出了火來,茶杯被他重重的摔在了桌上,將眾人嚇了一大跳。葉知秋見得他的模樣,心裡卻覺得痛快至極,小樣,上次讓你請我吃飯不好好請,這一次不讓你出點血她就不是葉知秋了!再見得他那微微有些脹紅的臉,她只覺得開心至極! 惹火燒身莊青純從臺上走到卓一航的身側,恭敬的道:“多謝世子的厚愛!”那模樣不卑不亢,腰板挺的比直,眼眸裡似乎還有一絲驕傲。卓一航原本對他就沒什麼好感,此刻又吃了癟,便指著下首的一個座位道:“陪我喝酒。”莊青純冷然道:“請世子絮罪,世子若要聽曲子,說一聲青純彈便是,若是要陪喝酒,就是十萬兩銀子我也不會喝。整個醉伶苑的人都知道,我是賣藝不賣身,不陪客吃飯也不陪客人喝酒!”此言一出,葉知秋的眸子裡笑意更濃,這個莊青純看起來還是有些個性的,她看了一眼曲飛飛,卻見她看向莊青純的眼裡除了讚賞外,還有一點點花痴。葉知秋的眸子微微一眯,這個男人實在是有些意思。卓一航的怒氣已到了頻臨暴發的境地,卻依舊淺笑道:“很好,那麼今晚上你就慢慢彈曲子吧,一刻都不要停。”說罷,他拍了拍,命人抬來一架瑤琴,只是這一架瑤琴與一般的瑤琴不太一樣,那琴絃也不知道是什麼所制,聲音雖然極好,但是琴絃卻硬的出奇。黃衣男子見得他的舉動後,不禁搖了搖頭,今天的卓一航實在是有些反常。莊青純的朝卓一航行了個禮,不動聲色的坐到琴絃邊,揚指便彈,一曲未畢,他的手指已被琴絃割破,鮮血點點灑滿了整個琴身,而他卻仿似沒有查覺一般,依舊極為流暢的彈奏著曲子。自此之後,整個坊間便流傳卓一航喜好男風,輕薄莊青純未遂之後,便將莊青純的手指盡數劃破,且手段殘忍至極。葉知秋見得莊青純的舉止之後,眸子裡升起了一抹興趣,真的很抱歉,將你弄成犧牲品了!再看了曲飛飛一眼,卻見她的眼裡滿是心疼。葉知秋的眸子裡光茫一閃而過,調笑道:“心疼呢?”曲飛飛撇了撇嘴道:“當然會心疼,只是你為什麼要這般設計害他?”她的聲音聽起來滿是不滿。葉知秋淡淡的道:“我沒有設計害他,是他自己跳進來找苦吃的,你若是心疼他,我倒有一個辦法。”她見曲飛飛的眸子亮了亮,她便附在曲飛飛的耳畔道:“你去廚房弄點油倒在卓一航身側的那個黃衣男子的身上,再不小心弄點火種上去……”曲飛飛怒道:“卓一航很少會請人喝花酒,那個黃衣的人身份肯定不一般,我若是得罪了那個黃衣人,便是得罪了卓一航,你是知道卓一航的手段的……”葉知秋往椅了後靠了靠道:“做不做隨你的便,反正心疼的又不是我。”曲飛飛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莊青純,一字一句的道道:“我做!”葉知秋嘻嘻一笑道:“就知道你很愛他!”於是乎,那黃衣男子去茅房如廁時,一個小廝與他撞在一起,端在碗裡的油灑了他一身,他的臉邊剎那間大變,小廝忙對他說對不起,他陰著臉正要發作,耳邊忽然聽到一陣破空聲,他條件反射的用手接住,只是還未接穩,只覺得觸手極燙,手一鬆,回頭一看,卻見他的衣裳已不知何時被火點著。刺骨的感覺撲面而來,他不由得大怒,只是他的怒氣根本就不能將火撲來,反而因為他的手忙腳亂而將火燒的更旺。正在此時,一桶水將他從頭澆到腳,他抬眼看時,那始作俑者已消失的無影無蹤。而這邊極大的動靜已經驚擾了卓一航,他看了看那黃衣男子狼狽至極的樣子,嘴邊不由得往上彎了彎,她若是知道那黃衣男子的身份,不知道她還有沒有膽子這樣做。黃衣男子怒道:“阿航,你來的正好,把這裡給朕……我全部封了,不將那縱火之人揪出來,你就把青陽王府的府印上交!”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被人如此整過!卓一航強忍著笑意,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