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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他:“這可是你歌手生涯的第一次巡迴演唱會的首站演唱會,對你來說意義非凡,你可別給我搞砸了!如果你這次表現不好,接下來幾場極有可能被撤掉,以後要開巡演可沒那麼容易了,管你是不是老闆的兒子,歌迷不買賬,你就等著過氣吧!”

林予昕被她這種嚴肅語氣嚇到,捂著自己的狂跳的小心肝哀嚎:“明明姐你不要給我那麼大壓力好不好!你越說我越緊張,越緊張我就越容易出錯,到時候我演砸了肯定跟你脫不了干係!完蛋了我好像忘記演唱歌曲的順序,待會我是要怎樣出場來著,明明姐我記不起歌詞了!”

明明姐被他吵得一個頭兩個大,把他按在沙發上把歌譜扔過去讓他快點惡補。林予昕哪裡靜得下心來,被逼著戴上耳塞記歌。

演唱會晚上七點開始,六點半的時候林予昕在後臺聽著負責人的最後叮囑,場外的攝像師拿著他剛才在館外拍攝的東西放給大家看。通往紅館的那條路上從上午就已經站滿了歌迷,她們拿著扇子舉著牌子還帶著熒光棒,陪同一起的男朋友手裡還拿著玫瑰花,在即使是冬天還是很毒辣的太陽底下等了半天。有記者採訪她們,她們都很激動,說很期待演唱會的開始,甚至還有說要陪著林予昕走完這幾場演唱會的。明明姐問他有什麼感想,林予昕說他好感動,眼淚要流出來了。化妝師怕他把妝弄花時間來不及給他補妝,趕緊讓他昂頭把眼淚倒回眼裡。眾人都被林予昕的滑稽動作惹笑,林予昕自己也笑了起來。

距離演唱會開始還有十五分鐘的時候,林予昕站在後臺和舞臺的通道,跟今天要陪著他一起演出的樂手和舞伴打氣,完了又說自己好緊張。舞伴都是AK裡有經驗給過無數天後天王伴過舞的人,就讓他放輕鬆,用平常心去對待每一場演出就好。

林予昕緊張得最多的不是怯場,而是川森澤會不會出現在那個看舞臺最好視角的位置上,那個位置是他特意請負責人空出來給他的,他想讓川森澤看到自己,最完整最光彩最真實的自己。

會場暗下來,樂手跟舞伴都已經上場就位,林予昕站在起升機上深呼吸,等著會場裡光束掃射完畢,燈光全部亮起來前奏響起的那刻,他被突然送到了舞臺。

林予昕被打扮成魔術師的樣子,帶著高頂帽蝙蝠墨鏡,西裝的燕尾及膝,衣服上的銀飾在寶紅和寶藍色的燈光裡閃著光輝。他站在紅藍交錯的光束下,雙手握著架子上的麥克風,嘴唇幾乎要貼在上面。

電吉他停留在最高音,他伴著鑔片的聲音唱起來,開場曲就是他的《放下》。之前歡呼的聲音安靜下來,全場只剩下林予昕低啞的歌聲。

高|潮的時候林予昕突然抬頭,觀眾席一萬多人,除了他留給川森澤的那個位置,其他都坐滿歌迷,她們拿著紅藍的熒光棒隨著伴奏節奏揮舞,林予昕暗藏自己的失望神情,繼續唱他的歌。

他想,川森澤一定會來的。

兩個小時的演唱會並不算長,一晃就到了尾聲,大概是快樂的時光都過得飛快,而林予昕一點都不想讓這場演唱會結束,因為他還沒等他他想等的那個人到來。

預算中最後一首歌結束,林予昕回到後臺,化妝師和她的助理給他換了衣服,穿上隨意的長袖T恤。林予昕唱歌賣力,聲音已經快要說不出話,但觀眾席上歌迷還在叫喚他的名字,聲音大得快要把紅館的屋頂都掀開。他把水瓶遞給明明姐,轉身又跑上臺。

歌迷見到他再次出現,呼喊聲更大,林予昕向她們鞠躬,不停地說著謝謝,他看到那個依舊空缺的座位,有忍不住的遺憾快要從眼裡溢位來。

在歌迷熱情的邀請中,林予昕再一次唱了粵語版的《放下》,沒用伴奏,他在歌迷們的合唱聲中清唱。他的聲音已經嘶啞,卻還像是發洩一樣大聲地唱,唱到聲沙,高潮處的高音他已經發不出聲音,只能看到他的嘴型。歌迷們被他的熱情回應感動到,呼聲也越來越高。

一曲畢,林予昕彎腰說了聲謝謝,就轉身下臺。

明明姐聽到他剛才唱歌的聲音,覺得自己嗓子都要裂開了。林予昕一回來她就拿水過去給他潤喉。林予昕喝過水,累得已經站不穩。他拒絕了回休息室坐下的提議,還站在通道處,外面的歌迷還在不捨地喊著他的名字。明明姐驚訝地看著他,問他是不是還要安可一次。林予昕緩過勁,點了點頭,說:“我難得在故地開一場演唱會,那麼多歌迷想在這個舞臺看到我,說不定她們還有沒來得及趕過來的,我不想讓她們遺憾失望而歸。”

當然這只是他欲蓋彌彰的說辭,他這是固執,他說要等川森澤到來,就一定會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