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還怕沒得大把的銀子孝敬我?行了,球兒,帶這個,你叫什麼來著?”
“令毓萌,令是……”令毓萌剛欲開口解釋,被佩姐擋了回去。
“我腦子記不住,拗口,我這兒一隊的名字都是單一個字加個兒化音,你就叫毓兒吧。”
“球兒!兔崽子又跑到哪去了!”佩姐罵罵咧咧的往後院走。
“球姐!佩姐找您了!快去吧!”一個噔噔跑來的小女孩結結實實的捱了一巴掌,“狗東西!佩姐什麼時候打過我?你以為跟你們這些賤命沒手藝的野丫頭一樣欠揍!”
令毓萌如果讀過《紅樓夢》的話,大概會覺得這裡面的場景與人物尤其眼熟,包括那些為人所詬病的地方。
“佩姐!球兒在呢!”嚼著口香糖,脖子上反繫著一件海魂衫,就差把叛逆這兩個字寫在臉上了。後來令毓萌才知道,這裡面的論資排輩,就看你的初作能在上面賣個什麼價錢,球兒的首秀被一個大戶人家買去掛在小姐的臥房,那可是一個響噹噹的價格,而佩姐,更是被一個洋鬼子拿外幣買了去,這
兩個人在秀廠的位置不容小覷。
“徐芩,你說的這個地方到底行不行?我怎麼覺得那裡怪怪的……”徐川一邊開著一邊問道。
徐芩小聲嘟囔著,“我倒是希望她不行,至少證明她沒有問題。”
“你說什麼?”敞篷四輪車開起來引擎執行的聲音蓋過了徐芩的聲音。
“我說,應該沒問題,我們一個月以後再來接她!”若是一個月過後,令毓萌遍體鱗傷,在裡面過的生不如死,那她就算透過了最後的考驗,若是她過得風生水起,那就不得不好好揪出這個女人的內幕了。
徐川對於這一套活絡的心思當然是不知情的,蔣山河和莊馳更是對接下來的旅程充滿了好奇。
“我們去哪?”
“是啊!哪裡還有妖魔鬼怪?”
徐川啞然,看來這兩位還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怎麼辦呢,自己只好成人之美了。
“去‘虎不泉’,聽說過嗎?”徐川笑著出聲。身後的莊馳和蔣山河卻沒了聲音,早在徐灣村鎮守的時候,就有村民懷疑是“虎不泉”的妖孽到了村內,紛紛都在準備宰豬宰雞,供奉起來,被他們一一攔下,幾乎說幹了嘴皮子,村民這才相信,不是“虎不
泉”的妖孽。“虎不泉”並不是一處泉水,相反,這裡常年乾旱少雨,最基本的居民用水都成問題,哪裡來的甘甜的泉水。原名是“虎不全”,意思是老虎來了都不能全身而退的地方,更何況是人呢,但是後來覺得這個名
字聽起來太過喪氣,也是當地人求雨心切,便把“虎不全”改成了“虎不泉”。你要是問住在這裡的人怎麼沒有命喪黃泉?那只有天知道了,這裡的人自從出聲之日起便沒有出過村子,所有吃食都是自產自銷,男女婚配也是村內消化,根本沒有外嫁這一說,只要不出村,還能安穩的
度過大半生。
也有人受不了枯燥無味的生活想要闖出去,總覺得前路開闊,若是有什麼東西,躲著點走就是了,難不成還能直接站在路中央暴斃而亡嗎?
事實是,就是如此詭異。
每每揚言要出去闖一闖的小夥子,身後總跟著撕心裂肺的父母,與村中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人,走出那一道警戒線,年輕人高興的蹦了幾蹦,“爹!娘!你看!我說沒事兒吧!你們就是迷信!”
一蹦一跳的往前走著,感受著自由的味道,“聽說我二叔當年就是在這裡死的?肯定這裡之前有什麼機關被他觸動了,你看我……”
最後一個詞還沒有說完,年輕人的眼睛鼻子中湧出大量的黑血,母親直接昏過去,倒在父親懷裡,“孽子啊孽子!叫我和你母親怎麼活啊!”
膽大的年輕人扔出繩子過去,想要套住年輕人,扯回屍身,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成想,繩子明明長短足夠,卻總也拋不過去,像是中邪了一樣。
“瓜娃子!可不敢再拋了!你看那繩子!”看熱鬧的人有人大喊,拋繩子的小夥子這才看到自己手中的繩子已經變成灰燼,手掌也隱隱約約有灼燒的感覺。“啊!痛!阿嬤!救我!”年輕人成了斷臂,村內的人再也不敢提什麼出村的事情了,這件事情就這樣耽擱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