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坦。”
龔二哥聽完挑挑眉,心想:弟弟說的雖然對,但是不完全對,最起碼得弄出孫建權的把柄,教教他,做人還是要有害怕的才能老實,守規矩才成方圓嘛,那把柄就相當於給驢前面釣的胡蘿蔔。
所以這事弄的,只掀起個小浪花,對孫麗一點兒影響都沒有,她也不知道奶奶家來人了。
但是江男就有點兒倒黴,或者更準確的講,是蘇玉芹看人臉色了。
上午十點多鐘,蘇玉芹和林雅萍特意來了趟醫院,她們是來送換洗衣服的。
本來龔家人就能幹的事,龔姑姑樂意著呢,但是麗麗那孩子昨天拜託蘇玉芹說:“大舅媽,你去取唄。”
蘇玉芹當時還尋思,這孩子啥意思,過後一琢磨:啊,這孩子是不想讓外人碰內衣,她家男男也有這毛病。
可她是真不敢自己去啊,那屋裡頭,那犯罪現場,那大花瓶砸的稀碎稀碎的,地上的血,別說開門進屋了,沒等上電梯呢就肝顫,她就求到了林雅萍。
這不嘛,倆人才拐彎上樓,就和劉澈的媽媽走了個頂頭碰。
昨天沒說上話,人家一個手術接一個手術的,今天可下有機會了。
蘇玉芹趕緊笑臉相迎點點頭。
但是劉澈媽媽只和林雅萍笑著主動打招呼:“子滔媽媽,你最近還好吧,咱倆很長時間沒見了。”
“是啊,太長時間了,這倆小子現在都去上大學了。”
“我一直想約你做美容去來著,工作太忙,我那年卡估計都作廢了,呵呵,有句話也一直沒和你說,我家小澈能考的這麼好,多虧你家子滔了,哪天咱倆得吃頓飯。”
“哎呦,跟子滔可真沒關係,咱小澈向來就聰明,學習還努力。”
兩個媽媽相視一笑,林雅萍終於想起身邊的蘇玉芹了,她現在也知道駕校的事,熱絡地介紹道:“這位你應該更熟了,江男的媽媽,昨天我看你和江男她爸說了好一會兒話,那什麼,和小澈,他們幾個孩子關係特別好。”
劉澈的媽媽馬上收斂了笑容,挑了下眉:“啊。”
啊,就只啊?林雅萍眼神閃爍了下。
蘇玉芹只能硬著頭皮笑道:“這回真是謝謝你了,於主任,我小姑子家的事,給你添麻煩了,多虧是你給做手術。”
“誰做手術都一樣,工作。”劉澈媽媽說完就不再看蘇玉芹,而是又扭頭對林雅萍笑呵呵道:“把你手機號碼給我,等我休班咱倆逛逛街。”
“噯?噯,好。”林雅萍一邊拉開皮套掏手機,一邊趁機看了眼蘇玉芹,就怕這好姐妹難堪。
雙方又客氣了一番,劉澈的媽媽裡面軍裝,外面白大褂,將兩手插在兜裡施施然下樓了。
等過了一會兒,林雅萍趴樓梯口望了望,看到這位徹底沒影了,她才皺眉撇嘴道:“你瞅她那傲了吧唧的樣,這是因為點啥啊。”
蘇玉芹臉色有點不好看,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穿的大衣皮靴,也有點兒納悶,沒寒酸啊,沒給女兒丟人啊。
林雅萍歪頭想了想,她自言自語分析道:
“她真挺奇怪,我看她昨天和你家老江,有說有笑的,挺好說話的啊。
昨晚我還特意問子滔他爸呢,老任說,這位傲了吧唧的主任,也挺高興駕校救人的。
你們家老江還可實心眼了,直接告訴人家,這裡面有劉澈的股份,她當時就說了,說知道,劉澈在家裡說過。
你看,我家老任當時在,她也沒揹著人,沒裝不知道什麼的。
今天咱倆一出現,我剛才是不是提醒她了,說幾個孩子好?那她啊一聲算咋回事,昨天明白是合夥關係,今天就啊啦,就不知道啦,是吧?”
蘇玉芹嘆了口氣:“別分析了,咱倆趕緊給衣服送病房去,她估計是衝我吧。”
這倆人只知其一,根本猜不到其二其三。
此時,劉澈的媽媽是一邊開會,一邊開小差,她想法多了。
首先,國慶的時候她去京都了,迎接她的是兒子喝多了,還有大院兒裡停了人力推的大推車,車上全是應季水果。
一打聽,給她氣的啊,說小澈喝多了,神經病一樣將車和水果全包了,在大馬路上喊:“賣西瓜咧!”
是老爺子的勤務兵給抓回來的。
她得問原因啊,侄女受不住了,告訴她:“我哥失戀了,他喜歡一個叫江男的,還讓我接電話假扮女朋友,刺激人家來著。”
她當時聽完就罵兒子不爭氣,罵他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