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上火,老大,我那有牛黃上清片,回頭給你。”
“嗯,恩恩嗯嗯,”李沛博繼續哭。
任子滔將***塞回褲子裡,看老大那樣嘆口氣,想了想,一邊洗手一邊勸道:“擦乾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
李沛博馬上不服道:“可老二,我們是來學習的,我們是未來拿筆桿子的高材生,我們為什麼要遭這個罪。”
“擦乾淚,不要問,為什麼。”
然後李沛博就好了,好了?
並且他最近常哼哼的歌也變成了“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革命友情就是這麼搭建起來的,在這些離家的孩子狀況百出的時候建立起來的。
半夜集合哨一響,他們會互相幫忙拿揹包;他們會將“戰友”帶歪的帽子扶正;有人找不到褲腰帶,會有人遞根繩;他們中,會有人義務在樓道里放哨,看到查內務的教官來了,會喊道:“兄逮們,收雨傘啦!”
他們中,也有人半夜睡的迷迷糊糊,慌亂的從樓裡往外跑時,當著大家的面表演跑錯方向,再哐的一聲頭撞牆上,這才是真的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典範,而這典範代表正是任子滔,他承包了幾個方陣一天的笑料。
從沒有如此窘過的任子滔,卻在別人指著他笑彎了腰時,他也嘴一咧回之一笑。
沒啥,哥們臉皮厚著呢。
可以說,很苦,很累,但是新生們就在這一天天的時間中,悄然發生了改變。
就比如任子滔在軍訓前,還和江男訴苦過,但是等真的覺得很辛苦時,他卻和父母打電話說:
很好、你們放心。
和江男吹牛說:跟玩似的。
在軍訓的期間,劉柳來看過他,一千二百塊生活費的劉柳,給任子滔買了四百多塊錢的吃喝,弄的任子滔得需要四處“借個地兒”,專門放這些東西。
他說劉柳敗家,劉柳回:“給寢室們的兄弟們發發,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這道理天下通用。”
劉澈也來看過他。
劉澈一出場就很裝,但不得不說在女生們的眼裡那是酷,很酷很酷。
敢給總教官遞煙,敢和總教官侃侃而談,不過他在離開時,任子滔卻噗了一下憋不住樂了,劉澈也嚷嚷再不來清大了,好丟臉。
因為他終於對總教官說出了目的,指著任子滔的方向說:“那我好兄弟,他有病,不能軍訓了。”
“什麼病?”
劉澈一不小心多帶出一張病假條,就差明告訴總教官:你看看這幾個病,哪個好請假。
教官讓他麻溜離開,少扯那個蛋,而且還給任子滔提溜到前排,美其名曰:特殊照顧,不白抽劉澈的煙。
還有幾個“嬌客”也來了,這幾個來客讓任子滔意外壞了。
當時他正一手拿著清大牌酸奶,一邊吃著冰淇淋站在某顆大樹下茫然:納悶自己明明沿著路線走的啊,怎麼又轉向了。
是安玉凱跑的滿頭大汗找到了他,見面先數落道:“老四他就是不靠譜,讓你跑腿給買什麼酸奶,快跟我走吧,你家鄉來人啦。”
“誰啊?”
“四個男生一個女生,zhan老大正在西門跟他們沒話找話。”
然後任子滔寢室裡的幾個小子,從此就更佩服任子滔了。
因為他們知道了,來的這幾個學生,有人大的,有郵政大學的,有師大的等等,正是任子滔將獎學金捐助的那五位。
有人帶來了鹹鴨蛋,有人特意買了一個西瓜抱來,有人向任子滔彙報:“我已經申請助學金了。”
任子滔笑的很開心,為眼前這幾個人都能順利報到開心,他說:“走,我請你們吃黑椒牛柳飯。”
可他轉回身腳步卻一頓:“那個,嗯,老大,麻煩你領我們去桃李園。”
而在這個片段過後,任子滔也終於搞明白了朱靚為何會對他“青睞”了。
朱靚說:“我姐叫朱倩,我去她單位找她的時候,她正在給你出購房合同,我就認識你啦。”
任子滔恍然大悟:“噢,朱倩幫了我不少忙,”又掏出護肘還給朱靚道:“這個沒用上,謝謝你。”
朱靚說:“任子滔,等正式上課了,我能去你班找你玩嗎?”
任子滔說:“可以啊。”
這次會面的連鎖反應是,寢室裡那仨吃瓜兄弟,在夜話時間段,頻頻用他們智商一百八的腦瓜幫任子滔出主意,教他怎麼拍拖、怎麼這樣那樣,最後再怎麼把朱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