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嘴今天洗澡的事,所以幾天後,林雅萍一手掐腰,一手擰著任建國的耳朵罵道:“你按個臭腳丫子還敢找女技師。”
“哎呦,快鬆手,”任建國又犟嘴道:“誰生活還沒有點兒**啊,這個老江。”
“你還**?我問你,你又為啥不好好幹活?”
“我要放假,我這麼些年都沒怎麼休過大假,過年歇那麼兩天還得應付親戚,我告訴你,林雅萍,我就要休假。”
林雅萍立刻擰耳朵動作使了勁兒。
任建國捂著她手叫喚:“哎呦,哎呦,快鬆開,我求你了,要擰掉了。”
“還**不啦?能不能好好幹活掙錢?你要叛逆啊?我告訴你,任建國,從現在開始,你給我天天去廠子蹲滿十個小時,老丁要是再跟我彙報說,你又偷跑了,又去找江源達和龔海成吃吃喝喝,我就真給你耳朵擰掉,信不信?”
“信,信。”
“能不能有點兒正溜?”
“能。”
……
看起來,任建國似乎比江源達後遺症重,但其實半斤八兩,江源達是表現在其他方面。
比如,他姑娘就受不了他了。
江男給江源達打電話,急赤白臉道:“爸,您要幹嘛啊?滿教室裡擺冰塊盆,弄的高一到高三很多人都去我班看熱鬧,都知道是我爸爸送的,您這是想讓我出名啊?”
江源達說:“你這孩子,不知道好賴,我這不是怕天熱把你學懵了嘛。”
“剛幾月份?我哪有那麼嬌氣,再說別人都沒事,就我特殊?”
江源達將檔案簽好,遞給副手,看見辦公室門關上了才說:“都啥家庭了,咋還不能嬌氣點兒,嬌氣點兒沒毛病,我這都想四處找人問問,高考那幾天能不能擺冰塊,一直也沒找到準信兒。”
“爸!”
“行行行,你別老跟我使厲害,知道了,不送了。”
轉頭,鍾老師就懵了。
江源達指著半截貨車上的立式空調,謙遜又禮貌地笑道:“老師,你們辛苦了,孩子們更辛苦,過段日子,天氣就得跟下火似的,我實在怕他們中暑,我家男男這兩天又瘦了,她一到夏天就苦夏,估計像她這樣的孩子也得挺多,沒別的意思。”又急道:
“對了,別怕費電,這玩意又能製冷又能制熱,不行我和你們王校長商量商量,高三年級所有的電費都由我交,以後也我交,別給他們掐了電。
他們是複習晚上用電啊,還是回宿舍得開燈看書,別怕用電,拿手電筒看書費眼睛,作為人大代表,這也是我對孩子們的心意。”
鍾老師憋半天“……謝謝。”
當立式空調進了教室,老師再讓大家鼓掌謝謝江爸爸時,江男受注目禮扶額。
別說這幾個人各種細節表現不正常了,就是龔海成也有後遺症,只不過和任建國的反應是相反。
老龔以前覺得吧,撲騰這麼多年,腦袋別在褲腰上玩命賺錢,家裡去掉房產手頭還有八百多萬,說實話,有時候心裡挺自滿,有幾家能趕上他的?
可他受了“億”的刺激。
龔海成給自己關到小黑屋裡,掰著手指算了算,麗麗、小星星、源芳肚子裡的娃,三孩子分吧分吧,這也不剩啥了啊,以後幾十年,誰知道未來這點兒錢夠不夠用。
不行,得玩命掙。
所以,他上火了,天天加班加點幹活,還四處研究再幹些啥買賣,總覺得錢放到銀行裡吃那點兒利息沒意思。
五一這天,任建國張羅著:“得過節啊老江,全國人民都放假了,我也要放假,咱幾家聚聚唄,叫上龔老弟一家,你說去哪?找個風景如畫的地方,開車出去野餐。”
江源達憂愁道:“不行,不能往遠走,放假了,我閨女也照樣在學校傻學呢,你說那學校真夠不人道的了,名義上放假,實際上都給高三生們關到自習室做卷子,任哥,我真心疼啊,咱們就阿一鮑魚吧,完了吃完,我給我閨女送點兒燕窩啥的。”
“行。”
“噯?子滔不是說這幾天回來嗎?”
“回來啥啊,沒信兒,他媽打了兩個小時電話了,子滔一直關機,估計從美國飛到中國就能聯絡我了,今天指定回不來,明天再聯絡看看,咱們消停過節。”
就在大家都覺得任子滔還沒回來呢,有一個帥小夥似從天而降般,此時出現在高中校園裡。
任子滔推開班級後門時,王爽正好回頭要和後桌說話,一下子就發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