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把門關上了,關上就抓緊時間去洗澡。
他躺在大床上,翻來覆去十分鐘才睡著。
而他自從這趟出來,一般情況下是沾枕頭就睡,無論是在火車上還是旅店,感覺離婚特廢精氣神,這幾個月又一直處於缺覺狀態,這才調整好,想好好補補。
第二天一大早,江源達和那新認識的朋友揮揮手,連早飯都沒在賓館吃,因為心裡牴觸聽那哥們說昨天半夜找女人的事。
現在不願意聽那些了。
老薑的花花事還少嗎?老薑還不夠慘嗎?
他溜溜達達沿著街邊看各個小攤子,又像是那次在首都一樣,有喜歡的,他就停留。
四十多歲的人了,江源達見到啥稀奇的就嚐嚐,蛋卷、薩其馬、麥芽糖,買二斤。
其實他挺愛吃甜食的,他家男男小時候恨不得睡糖袋子裡就是隨他。
但是男人嘛,自從懂事後,知道自己是個男孩子,得把好吃的給老爹老孃、給弟弟妹妹,等娶了媳婦後,他得扮演頂天立地,饞嘴太毀形象,好吃的就往媳婦嘴裡塞。
有了孩子後,更是得有啥吃的都往閨女嘴裡喂。
按理這回好,離婚代表自由了,他四十歲正當年,沒人說沒人管,還不用犯愁生下一代。
女兒前妻帶著呢,還長大了,對他也沒有剛發現時那種態度了,沒了恨,還挺關心。
江源達明明可以換一種活法了,怎麼折騰怎麼活也不會被人數落,多好。
想吃啥吃啥,戴個大草帽、腳上穿上舒服的拖鞋,老頭衫大褲衩,腰包鼓鼓的,有錢。
可他卻在吃了一碗魚絲面後,坐在路邊的長凳子上,望著藍藍的天、叼著一根本地產的煙,給蘇玉芹打電話道:
“我跟你彙報一下啊,我這幾天都幹啥啦?”
蘇玉芹一點都不願意多聽,他卻自言自語主動道:“這地方治安真差啊,半夜有女的敲我房門,讓我給攆走了。”
蘇玉芹心一緊,嘴硬道:“攆走幹啥?”
“呵,得攆走啊,你這人心真大,都不稀得問問我,我是怕咱閨女,這小丫頭片子,我才反應過來,難怪這幾天,天天半夜給我打電話,孩子長大了也不好,一點兒也不,唉……老蘇,你告訴她老實睡覺,你也放心,等會兒商場開門我就去訂貨,完了就買票回家。”
蘇玉芹掛了電話,扭頭看睡眼惺忪的女兒,眼裡的笑意藏不住:“你老給你爸打啥電話啊?你個操心命。”
第二百五十二章 不是好嘚瑟(一更)
蘇玉芹眼中濃濃的笑意,主要來自女兒。
女兒跟她真是一條心啊,還是小棉襖親。
而江男卻看著蘇玉芹的眼睛努了努嘴,努了半響,一向牙尖嘴利的人,愣是沒話說了,還被她媽媽看的臉色微紅。
江男撓了撓散亂的頭髮,去了衛生間,蹲在馬桶上心想:
她哪知道為啥那麼怕****在外面過的太逍遙啊?
反正,仔細思考了下,就是忽然又改了想法。
之前說的,爸媽各自尋找幸福,她絕對不攔著,這話不算數了。
大不了媽媽可以再尋找幸福,遇到好的,重新選擇。
但是爸爸不行。
離婚了怎麼著?單身離異男人又怎麼樣?照樣不許瀟灑。
她媽沒立場再管,她負責管著。
憑啥她媽跟著辛苦了半輩子,她爸一離婚選擇面那麼廣,女人憑啥就那麼被動?
大姑娘小媳婦要是知道江老闆單身了,時間一長,不得心急如焚,估計都得有朋友給介紹物件,指定也有往上撲的。
那有的,老頭只是在年輕時當個小處長,退休了有勞保有房子有工資,老伴一死,你瞅瞅那些中年婦女,保姆往床上爬的,廣場大媽搶舞伴爭風吃醋的,都能把老頭當香餑餑,
就更不用說她爸這樣的了。
男人四十一枝花,告別了期貨的尷尬,要房有房,要車有車、女兒極其優秀、身高一米八,還挺能張羅事的,三六九等的朋友那個多啊,主要更是心態年輕。
你看她那電腦,多長時間不用了,一用嚇一跳,他爸指定好信兒開啟過好幾回,搜尋欄裡有搜“股市”二字,還有儲存檔案不會刪除,上面存著:江男,閨女你好,蘇玉芹,江茂財,(她爺爺名字),一看就練習打字來著。
前一陣都那樣了,一個事接一個事,她不知道父母在鬧離婚,那****他心裡沒數嗎?他還開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