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她姑那,她要是沒和老嬸掐架?唉。
龔海成不能幫他家打架,沒有那個深接觸,別說她姑姑了,就是她爸都沒空回老家,更不會有後面又打了姑夫廠長的事。
通通加在一起,沒有這些關鍵的點,姑姑是不是就不會對姑夫寒心?還對付過呢吧,亦如上輩子。
嗯,如果那樣……
算了,還是別那樣了,要不然龔叔叔估計還會和上輩子一樣,根本不清楚這次去邊境為了那十幾萬的貨,能丟了小星星的命。
小星星要是沒了,龔叔叔就會和他的皮草店一樣,只是在這個城市,曾經擺出過大幹一場的姿態,卻在轉眼之間,如曇花一現就此消失。
也是,難怪上輩子,沒聽說姑姑和龔叔叔有什麼交集,姑姑安心過著她的小日子,這個人要是沒了,就是現在此刻,這個十一月份衝動之下沒了,恰巧偶遇的緣分自然就不存在了。
江男再次用兩手搓了搓臉,還抹了把額上的汗,嘀咕句:真特麼的,後怕啊!
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時有很多人聽完醫生的說法後,比她更後怕。
主治小星星的醫生辦公室裡,這裡站著十幾個人。
醫生拿著堵嘴的石頭塊,一邊做著手勢一邊告知道:“龔星辰應該是用牙咬住了這個石塊,或者是塞的時候,他是像我這樣,嘴巴微撇過,要不然,以這個形狀大小來看,塞進口腔裡,如果沒做過這些動作的話,會壓住他的口腔,造成窒息,用時不會太長,最多三分鐘就會死亡。”
其他,醫生不多說了,關於量刑,關於犯罪性質等等,那都是警察的事,這跟他無關,他只負責專業解答。
可這一番解答,卻讓龔海成心裡翻起了驚濤巨浪,他得靠小五和江源達扶住胳膊才能站住。
與此同時,護士敲門告訴道:“龔星辰醒了。”
小星星很頑強,他磕頭磕的腦震盪了,還什麼都記得,這完全出乎了主治醫生的意料。
不僅如此,他醒來看見他爸那一刻,戰鬥力就報表了,兩腿軟骨織挫傷也沒耽誤他對龔海成連踢帶打。
小星星啞著嗓子,哭的嗷嗷大叫喊道:“你到底得罪誰了?你害的我姐姐差點沒命,害得我差點見不到你了,差一點兒!你知不知道?!”
龔海成一臉淚的抱著兒子,隨後小星星說的話,讓江源達臉色變了,讓趕到病房門口的江源芳,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暈了過去,嚇的蘇玉芹不停的給掐人中,招呼人手給抬走。
孩子不顧嘴裡被石塊劃破的傷口,又是淚又是口水的一起往下流,他告訴道:
“那人要碰我姐姐,要撕我姐姐衣服,我就感覺不好,他會傷害姐姐,我就只能拿頭砸地威脅他們,我想著,他們要錢,我死了,他們要不到,然後他們要拿刀捅我,我姐姐撲了過來,刀子扎姐姐身上了,姐姐死死地摟著我,她肩膀冒了很多血,啊!!”
小星星說到最後,崩潰的大叫了起來,他忘不了那鮮紅的血往下滴答的一幕。
負責記錄的警察不合時宜追問了句:“他堵你嘴的石頭塊……”
小星星似乎很生氣,當然,江源達和龔海成也都不幹了,也很生氣,孩子這樣了,怎麼還問。
小星星氣呼呼口齒不清喊道:“得虧男男姐告訴了,我要去找我姐,別問我啦!!!”
得,這句話一說完,連鎖反應很重,龔海成眼圈兒紅紅看著江男發愣。
江男尷尬撓撓頭,她正想詞,還沒等安慰幾句龔叔叔呢,記筆錄的警察大叔就出現了,提出要和她單聊聊。
嚇的蘇玉芹扯住的江源達的胳膊,急急問道:“這裡怎麼還有咱閨女的事兒呢?”
江源達拍了拍蘇玉芹的肩膀,一時間感慨萬分:“還得虧咱閨女了呢,咱倆生了個小福星啊,沒事兒,啊?你陪源芳,一會兒麗麗醒了……唉,你也跟著安慰安慰那孩子,估計嚇壞了,我去看看男男那頭。”
當江源達推開醫院小會議室門時,江男正在胡說八道中。
她表情像是回憶似的:“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敏感了,也不確定那晚是被人真跟蹤還是假跟蹤。”
記筆錄的兩名同志立刻追問:“也就是說,在七天前晚上八點多,那兩個綁匪是否已經出現了,這個時間點你並不清楚。”
“對啊,後來我懷疑自己敏感,是因為頭一天我還看破案片呢,然後又是第一次去我姑姑家,就感覺很不好,當時一進門就被震住了。”
“為什麼。”
“太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