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靠在椅背上,輕蔑的說:“看來是魏忠賢給了他這個膽子,果然啊,沒有不會背叛的人,只是看價碼高不高而已。”
“督主,那奴婢是否封鎖全城搜尋?”
“不必了,本督那大哥應該已經找好了退路,不然不會什麼都不帶的。”白寧擺擺手,“你…。下去吧,去雨千戶手下當一名百戶。”
那檔頭大喜,連拜道:“多謝督主提攜,奴婢萬死難以報答。”
白寧動動手指,身邊的小晨子捧過木盒,呈到那名百戶面前開啟,裡面安靜的放著一枚黑色令牌,比他原本的要大上許多。
“拿上它,若是誰有異動,殺。”
那百戶心潮澎湃,胸腔劇烈的起伏,接過了木盒,稍有些年老的臉上皺紋化開,眼角滲著絲絲溼跡,彷彿苦熬深宮多年,終於有了出頭之日。
當下,額頭往下一磕,呯的一聲,甚是響亮。“劉瑾,謹遵督主吩咐,雖死不以為報。”
“下去吧。”
“是!”
名為劉瑾的百戶高舉木盒於頭頂,躬身後退著出了書房。
“你也下去。”白寧瞥了一眼旁邊候著的小內侍。
“是。”
待房裡的人都走了以後,白寧喚出系統:“那個劉瑾是電影裡的那個吧?本督沒有召喚,如何出來的。”
“……同名同姓。”系統語調簡單的答道。
白寧勾起冷笑,身子前傾向空無一物的地方說道:“怕是載體吧…。。你說呢?”
“…。無可奉告。”
他飲了一口茶水,盞底接觸桌面的一瞬,白寧突然出手往頭頂一揮,空氣扭曲震盪了一下,想象中的東西沒有發生,收回手,悻悻的離開,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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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南面,離汴梁不是很遠的小縣。
田野邊的小溪靜靜的流淌而過,田埂上,一個粗壯的大漢扛著鋤頭正往村裡的老屋回去,腳背上全是黃黃的泥濘。
村裡寥寥炊煙升起,自家的茅屋前一個頭包頭巾的黃臉婦人剛喂完雞崽,正清掃著雞舍,屋簷下一個鬍鬚皆白的老人發愣的看著婦人,視線停留在婦人的圓潤的後臀上,一動不動。
大漢將鋤頭靠在門後,朝裡面望了望,又出來。那邊婦人也忙活完了,走過來朝那猥瑣的老人狠狠瞪了一眼,潑辣、兇悍的叫道:“老不羞,你兒媳婦也看,怎麼,就你這身板也想扒灰?不累死你。”
她聲音很大,路過門口的些許莊稼漢聽到,俱都是哈哈大笑而過,在農村這樣的事情似乎並不是什麼大事,當然也不是什麼好事,但更容易的還是比較讓人覺得這家人挺有意思,能相處的來,畢竟大家都泥腿子,要是裝清高,指不定背後被人說閒話。
“人都走了,別演了。那傢伙的傷怎麼樣了,恢復的如何?”那大漢摳了摳下巴的鬍鬚,揉了會兒胳膊。
那婦人回頭看了一下,才低聲道:“有這位老爺子在,怎麼死得了?今日已經下過地了,不過那兄弟…。那姑娘家里人也是惡毒,竟然因為長的漂亮把他給閹了,打扮成女子賣給別人,看把他打的不成樣子,若是咱們沒來,指不定已經被惱羞成怒的豪紳給沉河了。”
“可這樣,那官家。。能看不出來嗎?”那漢子小聲問道。
婦人衝擠擠眼睛,示意旁邊還有個宮裡的人呢。不料一直老神在在的老人重新貼了下鬍鬚,衝他們擺手,“不要看老朽,該做的都做了,咱家就是承安神醫一個情才幫的忙,這件事過後,咱傢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清楚。”
“不過我說那漢子啊,你就是腦筋有點直,要是看不出來,官家雜能發火呢?放心,經過老夫修正過的人,下面絕對是乾淨,可與女人下身有什麼不同,老朽活這麼大,也沒見過多少,所以官家一定會知道。”
“老不羞。”婦人呸了一聲,轉身回屋裡升火煮飯去了。
…。。
擦著黃昏時分,村外的道上揚起灰塵,幾匹快馬,一輛馬車闖了進來。
石寶揉了揉臉,將碗放下,嘆口氣道:“準備演完這出戏。”
“嗯…。。倒是有些可憐那人。”黃臉婦人心裡慼慼的說了一句,回頭看蚊帳裡隱隱綽綽的身影正顫抖著端碗吃飯。
顯然對外物恐懼到了極點。
偶爾隨著蚊帳掀起的一角,露出裡面一張側臉,讓石寶這樣的硬漢都不由感到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