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袋子的角落還整齊的放著兩盒牛奶。
伏黑惠從袋子裡找到了一張便籤,上面用鋼筆寫著這樣一段話不給拒絕餘地的話——
[給伏黑家:不小心煮多了,如果不介意的話,請帶到學校吃。
要是你們不需要的話,就麻煩你們把它處理掉吧!]
上面沒有標註筆者姓名。
但和“解疑書”一模一樣的漂亮字跡,還是讓伏黑惠瞬間就認出筆者的身份。
是那個沒有存在感的“空氣先生”。
對方是怎麼找到自己家的,是怎麼知道伏黑家有兩個孩子的——伏黑惠本應該升起警惕心,在此時此刻悄無聲息。
伏黑惠無法往負面方向去揣測那個人,甚至在頭腦混亂之際還主動給對方找理由:
那天晚上他消失後果然沒有離開。
是在遠處目送我回家了吧?是注意到給我開門的津美紀了吧?
不管怎麼樣,都不會是惡意。
感性這麼肯定著,理性也這麼肯定著。
因為他和津美紀那麼小,現在還被監護人拋棄,無依無靠、什麼都沒有。
而那位先生強大又可以消除自身的存在感……如果想要做什麼壞事,根本不需要這麼大費周章。
所以,伏黑惠恍惚得出了結論。
那個訊息靈通的笨蛋大人已經知道了伏黑家的情況。
而對方過剩的溫柔和責任心,讓其無法視而不見。
。
自那以後。
伏黑家的姐弟被見不到蹤影的“空氣先生”進行了長達一個多月的投餵。
。
被投餵的第一天。
收到便當的伏黑姐弟在放學回家後,有認認真真的把便當盒清洗乾淨,並且放到袋子裡,和惠商量後寫了便籤放進去,然後將袋子放在門外。
[to不知名的好心先生:非常感謝您的好意!便當真的非常好吃,但我們很擔心會麻煩您太多,所以請不要再那麼辛苦了,我們可以照顧好自己。]
“他會回來拿嗎?”惠小聲問。
“不知道,希望會吧。”
而事實證明,那位先生的確回來了。
下午六點,伏黑家的門被敲響。
惠把防盜鏈釦好,開啟門往外看了看。
裝著空便當盒的舊袋子被拿走了。
與此同時,一個新袋子被放在了地上。
“……!!”
伏黑惠趕緊把防盜鏈解開,跑出去張望,甚至跳起來扒拉住半牆從三樓往樓下看。
然而不管是公寓走廊還是樓下,都沒有那個打扮奇怪的男人的身影。
轉頭就沒,完全不知道怎麼跑的那麼快的。
伏黑惠拿起地上的新袋子,開啟來看,裡面果不其然裝著兩盒沉甸甸的便當。
依舊是兩人份,並且配有讓生活物資緊促的他們無法拒絕便當的留言。
[不會麻煩,真的是煮多了。
如果還能吃得下的話,請幫忙吃掉吧,不然它們就要被浪費掉了。]
嶄新的字跡。
以及顯然是看到津美紀回的便籤後臨時寫的新內容。
那傢伙隨身帶紙筆的嗎?
不,重點是——這是什麼拙劣的謊言啊!
把晚飯的便當盒開啟,裡面是精緻誘人的美味:淋上了醬汁的厚實漢堡肉,墊底的捲心菜,章魚香腸,雞蛋蝦仁卷,還有搭配的水果現切,就連米飯都撒了一點芝麻點綴。
和白天的午餐便當一樣豐盛。
這才不是“煮多了”能夠解釋的程度。
這次把空便當盒放在門口後附帶的便籤是惠寫的。
[謝謝,雖然真的很感謝,但這並不是“煮多了”吧?請不要再繼續了,我們沒有辦法回報你什麼,無法心安理得接受這樣的好意。]
次日。
準備上學。
他們公寓門口,新的便當一如既往的再度出現了。
這回那位始終不肯出現在伏黑姐弟面前的“空氣先生”寫了很長的一段話:
[非常抱歉欺騙了你們,但請聽聽我的辯解。
我有一個女兒,她和你們差不多大,我最近在為了她練習新的菜譜。
但大人的口味和小孩子不一樣。她是個好孩子,哪怕是我煮焦了的東西也會認真的吃完,但我不想要讓她勉強自己。
因此,我的真正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