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的韓爽只能將這份心思壓在心底,與自己的婆娘投奔到另外一個小部落,為了能讓部落收留。婆娘足足伺候了那個首領一個多月,直到首領玩膩了婆娘,婆娘肚子裡又有了不知道是韓爽還是首領的種,這才給了韓爽夫妻兩人一個容身之地。
就是這樣芶且偷生地日子,韓爽也沒過上多久。
冬天就吞噬了一切。
十幾年的氣候變暖已經徹底改變了這些小部落的行為模式,每年能儲存的給養剛夠熬到春天油老鼠下出第一窩老鼠崽,不要說春天不來,就是晚來十幾天,部落裡就要進行‘生產自救’。
生產原料只能是人。
象韓爽這樣的後來者,又是三十歲的年紀。必定成為首選目標,只是韓爽怎麼都沒有想到,下手的竟然是生完孩子的婆娘,理由很簡單,先吃崽還是先吃韓爽,讓婆娘自己選。
於是這個從十一歲被韓爽留在身邊,跟了他十年,生下七個孩子六個死掉的傻婆娘,真就為了自己那唯一的兒子對韓爽下了刀子。十年夫妻,婆娘卻從來沒有注意到一件事情,韓爽睡覺很輕。
韓爽沒死,婆娘死了。
摔死了那個多數不是自己後代地雜種,帶著婆娘和雜種身上比較好消化的部分,又弄到一支上好的突擊步槍與百十發子彈,自己卻走上了逃亡之路。
冬季在荒野上流浪,即使沒有怪物,光是寒冷的溫度就會讓人發瘋,這找死差不多,逃亡的路並不好走,韓爽每次看著手中的步槍,都會想起是婆娘從首領那裡探詢到的藏槍地點,造化弄人,婆娘最終卻死在自己手中。
自從天堂城控制了流浪樂園,完全軍事化管理,平民不是成為奴隸就是打手,三十歲的男人去那裡也不是個好選擇,韓爽思慮再三,也只能去過冬地,也就是現在的鐵丘鎮碰碰運氣,四百公里的直線距離,憑藉手中的步槍與三十多斤好肉,只要不遇到意外情況,四十天時間,無論如何也走到鐵丘鎮了。
只是這天氣實在太冷。
韓爽每天早上從雪窩子裡爬出來,利用火鐮將昨晚的灰燼點燃烤了烤火,順便吃了點肉乾就上路,一直走到天擦黑,選個避風的地方挖個雪窩子,用火把烤烤,再吃點肉乾,鑽進去睡覺。偶爾也會在某個破敗的建築物裡搜尋一下,順便休息上一天,就這樣斷斷續續走了一個月。
長途跋涉將韓爽最後
神消耗乾淨,食物也所剩不多,現在的他大腦完全麻如同行屍走肉,就知道走,機械的走。
走了一個上午,韓爽終於走出這片樹林,他決定找個地方靠一會,休息一下,樹林邊生長的都是小樹,真正能倚靠的反而不多,逃亡者左右看了看,只有一棵大樹符合他的要求,拄著臨時製作的柺杖,韓爽慢慢靠近那棵樹,就在他將柺杖順手拄在樹邊的時候,手下忽然沒了力道!
“救命!來人啊!救命!”韓爽的聲音頃刻間響徹山野,慘號沒兩聲,卻突然沒了聲息。
那是個陷阱。
在戰爭爆發前,這種陷阱被用來獵捕猛獸,而現在,絕大多數大型生物滅絕的今天,無論是狩獵者還是被獵者,都是人。為了食物不顧一切的人類已經放棄了幾千年來的行為準則,完全退化到無所不吃的境地,就象一隻休眠的章魚,飢餓的時候就吃自己的觸角為生,直到把觸角吃光,最終因為無法捕獵而死。
聲音在寂靜地雪原上傳播的很遠,大概二十分鐘之後,樹林外的丘陵後轉出兩個身影,一高一矮,渾身包裹著他們能找到的所有布片與塑膠碎片,破爛不堪,看起來也是在荒原上游蕩的孤魂野鬼,兩人慢慢地向大樹下那個張著巨口的陷阱靠近。
“聽聲音歲數不小吧?”矮個子邊走邊說道。
“能有三十歲上下,這口活肉夠咱們吃幾天的。”高個子的嘴唇充滿裂口,凍乾的死皮向外翻著,他緩慢地用牙齒撕下一小片,吃進嘴裡,咀嚼著。
矮個端起手中的單發獵槍,渾濁的眼睛睜地溜圓,驚喜地說道:“有的吃就好,餓了兩天了,哪怕來碗骨頭湯也成啊。”
高個子的雙眼已經全是血絲,靠近陷阱的時候順手把刀抽了出來,狠聲說道:“不就是搶了平民的口糧,為這點破事就把咱們兄弟趕出來,老子一定要活下去,遲早有一天回到鎮上活剮了那個混蛋!”
還有句話高個沒有說出來,如果再找不到吃的,不得已,就要讓自己的兄弟先犧牲了,為了報仇‘大業’,犧牲個沒什麼血緣關係的兄弟,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沒錯!當初他婆娘來掙口飯吃,咱們兄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