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于麗萍開口便是一句惡語。話一出來,把明宏楠給震呆了,這婆娘果真不是好惹的,王熙鳳加孫二孃的揉合版,竟然敢跟冰山先生叫板,簡直就沒王法了。
“咦?”南世清錯愕,“我沒招你惹你吧,對上司怎麼這副個潑婦像。”
“哦,對不起對不起,”鮮于麗萍發現自己著急過度,都口不擇言了,便忙改口道,“不是說你,我是在罵那個□我的人的人。”
“啊?!”南世清更是驚訝不已,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惹母老虎。明宏楠也暗裡抽自己嘴巴,好在自己剛才沒把想說的說出來,真是烏鴉嘴。
“不是我被人□,是我的下屬被人□了!”鮮于麗萍一見南世清和明宏楠那副神態,知道他們肯定誤解了,又急又氣又羞,臉憋得通紅。
“你慢慢說,急成這樣有什麼用。”鮮于麗萍比南世清工齡都長,金算盤裡她可算是元老級天尊,平時大大咧咧慣了,南世清平時最受不了她的一驚一乍,“到底是誰被誰□了呀?”
“果思哲受欺侮了。”鮮于麗萍恨聲道。
“不會吧?!這倒是件新鮮事,那果思哲是不是也太嬌弱了點吧,”明宏楠瞠目結舌,“哪個女的這麼彪悍。”
“廢話,□他的不是女的,是個男的,他奶奶個死變態。”鮮于麗萍咬牙切齒地罵道。這話一罵出來,明宏楠和南世清後脊背直作冷。
“到底怎麼回事?”南世清正色地問,“你慢慢說來,把前因後果仔細說說,不要東一句西一句的,平時也沒見你這麼沒條理過啊。”
原來,有個叫源光洲的,一個做建築生意的小老闆,是鮮于麗萍的老客戶,跟她部門一來二去熟識之後,見果思哲年輕單純,長得又好,常常以談業務之由請果思哲的客,但談業務是假,要果思哲相陪喝咖啡吃飯是真,來往多了,說是便把果思哲當朋友待了,果思哲臉皮子薄,人家對他那麼尊敬,他也不好駁人家面子,都是江湖客,兩個大男人認識交個朋友很正常,也不會往那方面去想,於是兩人時常會見見面。昨天晚上,大尾巴狼源光洲終於現出原形,在酒後□了果思哲。
“果思哲現在在哪?”南世清問。
“在醫院呢。”鮮于麗萍哽咽道。
“在醫院?”南世清沒想到果思哲會被人□到住院這麼嚴重,連忙對鮮于麗萍說,“咱們報警吧,我聯絡下熊吉文律師,告姓源的那個無賴。”
鮮于麗萍搖搖頭,憤憤地道:“小果那臭小子死要臉,公司已有不少人知道了這事,在醫院他特別交待我不要報警。要是報警的話,我擔心小果會想不開。”
他們正在商量去醫院先看看人,楚懷瑜那沒正經事幹的傢伙又推門進來了,一進門沒料到明宏楠和鮮于麗萍也在,便尷尬地說:“剛好有事找陳斌,順便來跟南主任打下招呼。”
見沒人理自己,楚懷瑜才發現室內氣氛有點不對勁。“你先進來坐吧。”南世清見他進不是退不是的,裝出副客氣神態說。
“你們不是談什麼機密事吧,要不我先出去。”楚懷瑜不好意思地道。
明宏楠不用說,自是知道楚懷瑜和南世清的關係,鮮于麗萍也不傻,她跟睢瑛幾次去墨格香,都看見南世清在那,心下斷定楚懷瑜和南世清關係不一般,但也沒往他們在交往那方面去想,只是覺得南世清和楚懷亮是校友,這楚懷瑜又是楚懷亮的寶貝疙瘩,他鐵哥們晏家安也在楚躍工作,天天跟楚家打交道,跟楚懷瑜走得近可以理解,畢竟金算盤和楚躍的業務往來,大都靠南世清的薄面。鮮于麗萍把楚懷瑜不當外人,祥林嫂似的絮絮叨叨把事情經過對楚懷瑜又說了一遍。因為性格相近,平時又時常碰面,大家一起也開過不少玩笑,鮮于麗萍知道楚懷瑜雖然花名在外,卻也是個豪爽有正義感的人,不多找個人訴說一番心裡憋屈得慌。
“這事不要在外面到處講,果思哲臉皮嫩著呢,大肆宣揚還不知他會怎麼想呢。”南世清對鮮于麗萍說。這三八婆,藏不得事。
“一個老爺們,怎麼不會反抗下,我看他個子也不矮,也不瘦弱啊。”楚懷瑜道。
“小果又不會喝酒,肯定是那姓源的強迫灌酒,把人弄醉了。”鮮于麗萍辨解道。
“廢話,不反抗,不反抗怎會進了醫院。”南世清對楚懷瑜冷冷地說。一旁的明宏楠心裡笑道,我純潔的好上司肯定是缺乏□,果思哲又不是捱了打才進的醫院。
“要不要我找些人會會那小老闆,讓他胳膊大腿挪挪位。”楚懷瑜對鮮于麗萍討好地建議。
“你黑社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