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爻站在他身側,模仿著他的樣子,拿著十字架親個不停,其實上爻有些想問傑克,自己手上的十字架有沒有別人的口水,想想又覺得噁心,上爻只得在士兵離開後把十字架往脖子上一帶。
從教堂到碼頭要繞好幾條長街,上爻沿途看著街上貼的自己的懸賞告示,傑克見他如此,提醒道:“要麼你去撕一張,這樣看下去,遲早要穿幫。”
“你一定是個非常失敗的騙子,作為一個成功的騙子告訴你,你越是膽怯不看,越說明你做賊心虛。”上爻詭異的笑道:“要騙別人嘛,先騙自己。”
傑克連忙做了一個祈禱的手勢,罵道:“奸詐的商人。”
“愚蠢的騙子。”上爻得意的還他一句,兩人相視之間,一群日本人就撲到街上抓著在他們前面低頭不敢張望的人審問著,嘰裡咕嚕的日本話,上爻是一句也不懂,傑克拖著上爻慢慢的從他們面前繞過。
他們大搖大擺的從大街一路走到碼頭,遠處的輪渡成群的在海港裡停靠著,神父率先去買船票,日本人守在售票口,一個個人拿著照片對人臉,上爻就站在傑克身邊,日本人是看都不看一眼的。
傑克買完票立刻轉身要上船去,身後傳來一大串腳步聲,有人喊住了傑克,“神父,請留步。”
傑克和上爻一起轉身,只見一身白色洋裝的青年帶著一群打手上前來,傑克張開手臂,朝他笑道:“謝三少,好久不見。”
“這位是新來的神父嗎?怎麼以前從未在教堂裡見過。”謝雲棠笑道,傑克呵呵一笑,道:“這是上海過來的神父,這次接我去上海與他們一起傳教。”
謝雲棠聞言輕輕一笑,年輕的臉龐卻不掩戾氣,上爻謹慎的打量他,估摸著情況不對就立馬開跑。
“原來如此,那恭喜神父能找到志同道合的同胞,一個人在廣州傳教的確辛苦。以後有時間再回廣州,一定要來找我敘舊。”謝雲棠輕笑道。
傑克點點頭,“同樣為你祈禱,願主與你同在。”
“謝謝神父,時間不早了,恕不遠送。”謝雲棠稍稍彎腰笑道,傑克同樣謝禮,待到傑克和上爻正準備轉身要走時,謝雲棠卻又喊住了他們,問道:“神父,昨天有沒有人去教堂。”
“沒有。”傑克‘慈祥’的回道:“昨夜我一直在教堂裡禱告,沒有任何人來教堂。”
“是嗎。”謝雲棠笑道:“神父,昨天我去禱告了的,清晨,不知道你是否聽到。”
“那時我好像還在房裡。”傑克從容的回道:“錯過了你的禱告,我很抱歉。”
“這倒不必。”謝雲棠道:“好像船要開了,我就不打攪您上船了。”
傑克點點頭,立刻拉著上爻趕到船上,鳴笛後船轟隆轟隆開啟,上爻同傑克一起站在船艙外看廣州碼頭越來越遠,而身後的世界,放眼望去,是一望無垠的大海,與天際相連,海天一色為湛藍,美不勝收。
傑克和上爻躲進船艙就把神父的衣服給脫了下來,上爻剛才生怕謝雲棠把他給認了出來,要是被謝雲棠這個煞星抓住,怕是把上爻切成八塊都不夠他洩恨,謝雲棠出了名的是個有戀兄情結的混球,謝君棠見到他就往遠處躲,就怕和他這個弟弟在一塊。
“謝雲棠是個變態。”突然傑克嘀咕著說道。
上爻淡淡的看他一眼,略有疑惑的說道:“難道他對你……”
傑克臉立刻拉下,作出一副很受不了的樣子,道:“你也很齷齪。”
上爻把袍子往他臉上一甩,道:“別以為會幾句中國話就能亂罵人,這是教訓你的。”
傑克把蓋住他的袍子拿下來,道:“你和他一樣腦袋一轉彎就知道男人和男人也可以,你不齷齪是什麼。”
上爻把鬍子一撕,坐到一個麻布袋子上笑道:“那就是吧,什麼事啊,說一半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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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神父(下)
傑克把神父袍子往地上一墊,席地而坐道:“他j□j了自己的哥哥!”
上爻聽到此話猛的從麻袋上站起來,震驚的說道:“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的。”
“昨天早上我躲在簾子後面,聽到他的禱告,真是衣冠禽獸,連自己的哥哥也不放過。”傑克聳肩道:“他們謝家為日本人賣命,還殘殺同僚,結果自己屋裡的兄弟還亂倫,你們中國人民風果然開化。”
“謝家的老大在北平,他能強、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