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我對你問心無愧。”
上爻說完拿起外套,邊往外走邊說:“或許我說什麼都是多餘,沒有的事我從來不怕別人多說。”
“你只求自己問心無愧,但你想過我的感受沒有。”靖華喊住上爻,儘量的和和氣氣的對他問道:“爻爻,我現在一無所有,不是你我什麼也不是。可我不知道,你到底身處怎樣的境地,我想了解你關心你,而我現在覺得自己完全在你的世界之外,這個屋裡所有人都比我還了解現在的你。”
“以前我不會這樣婆婆媽媽的求著你,現在我不能不說出來,我覺得自己離你很遠。”靖華自嘲道:“我在這裡,連走出去都不行。是我太貪念我們的過去,而你的憤怒和指責,我真的很陌生,你不是那個善良天真的上爻,可我還是過去的靖華。爻爻我會害怕,怕你有一天終會看穿我,那時我算什麼?”
屋子裡頓時鴉雀無聲,連番的對問讓靖華心裡一團糟,他覺得自己就算沒傻也和傻子沒區別了,上爻變得讓他越來越陌生,他在他身上再難找到當年柔弱乖巧的樣子,他不把上爻當弱者,不過心裡總是記掛著那個笑容溫柔剔透的上爻。
自打清醒過來,面對著上爻的狠厲他卻連知道他這些年經歷的權力也沒有,三番四次的追問,上爻都避重就輕的回答,上爻總問著過去的事,難道他都為他瘋了傻了也還不能讓他安心,那他到底還需要怎樣的答案,而靖華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在等待著上爻給他什麼答案。
他們一個看不穿過去,一個弄不清現在,而面對將來,要支撐他們走過去的必定不能是單薄的情愛,容顏會老,誓言也能成殤,這流失的歲月裡,消磨掉的究竟是他們的什麼,而未來,又該如何去爭取。
上爻轉過身遙望著靖華,他的目光不再那麼尖銳和陰沉,只是充滿著無可奈何和身不由己,“你現在有多怕,當年我就有多怕,你不能信任我,原因也無外乎是我還沒有讓你放心,你沒錯,靖華,是我做的不夠好,我會努力不再讓你害怕,可是在此之前你要答應我,照顧好你自己,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要平平安安。”
說罷上爻轉身離開,只留給靖華一個果決的背影。
作者有話要說:
☆、宋幀(下)
上爻騎著馬悠哉的跟在宋幀身側,說到上爻這騎馬的功夫還是他這個傲慢的六哥手把手教的,可惜宋幀這幾年性格越變越離譜,普通人和他無法溝通,外人都說宋六少是宋司令最討厭的兒子。
宋幀是宋應山撿來的,從小就不鹹不淡的養著,許多人都以為宋應山是真打算養個兒子了,結果宋幀十八歲那年宋應山把他給j□j了,雖然對男人用j□j這個詞不妥,不過這詞說他們是再恰當不過,聽宋樂苒說那夜宋幀哭著求饒叫的嗓子都要破。
自宋應山把這個兒子j□j了之後,宋幀就性情大變,從前他斯文愛好詩書禮儀,可從上了宋應山的床後就變得格外的尖銳,他把宋應山當仇人看待,宋應山也對他越發冷酷,在床上把他往死裡整,有次宋應山差點把宋幀給乾死,還好宋家的大兒子宋傑發覺了宋幀出事了請了醫生過去看,要不然宋幀的命就交待在宋應山j□j。
最初到廣州時,上爻很怕生,宋樂苒不正經,總喜歡對他動手動腳,上爻為此和他打起架來。
宋幀那時還沒有現在這樣自甘墮落,他讀書讀的多,從小自覺比別人高一等,不愛和其他兄弟鬧,更是對宋應山的作風深惡痛絕。
但他偏偏稀罕著上爻,哪怕上爻全身都是刺,也對上爻十分照顧,好吃好喝的好玩的總記得有上爻的份,日子一久,他們也親近了,但一切就從上爻第一次殺人開始就變了。
上爻隨從宋應山到部隊去唱戲,偽裝成戲班子裡的花旦唱完戲陪床,夜裡他趁獨處時刺殺了軍長,但逃走的時候差點被人打死。逃回到宋家後宋應山看他虛弱,對他百般寵愛,日日在他屋裡不出去,僕人們和其他兄弟都以為上爻被宋應山睡了,紛紛疏離敬而遠之,宋幀也為此和他成了仇敵一般,見面就是吵架,最初上爻念在兄弟之情忍耐宋幀的脾氣,可後來宋幀險些害死上爻,上爻也就和他徹底撕破臉。
“阜城不大。”宋幀漫不經心的開口,上爻四處張望了一下,頜首道:“屁小點。”
宋幀聽上爻說話如此粗魯,淡淡一笑,上爻看他笑的古怪,也不多說話。
“九弟在阜城這麼久,難不成真是為了和傻子談情說愛?馮硯沒把你怎麼樣吧。”
上爻聞言嗤笑,“胳膊腿都在,你以為他還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