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哥哥不疼你。”
上爻看他笑的輕浮,頂嘴道:“大哥才不喜歡你,你每次來都要佔他便宜。”
上爻這番話讓本意欲離開的靖華不由得停下腳步,他微微回眸,輕笑著看上爻,道:“何謂佔他便宜。”
上爻看他如此輕薄,怕他發怒,說著:“好話不說第二遍。”說罷他就要跑,靖華大步上前扯住他,兩人往晾好的衣服裡躲去。
上爻邊推著他邊罵道:“你要做什麼,你要是敢打我,大哥更加不會喜歡你。”
靖華看他如此,不由得玩心大起,他從上爻身後把他抱緊,親密的把下巴擱在上爻肩上,上爻哪裡與人這般親熱過,臉上一紅,情急的想推開靖華,靖華卻道:“你不是說我佔你大哥便宜,這下我也佔你便宜了,你要如何?”
上爻急的說不上話,半天才憋出來一句:“無恥!”
靖華見他如此神態,大笑起來,他鬆開手,笑看著上爻,忽而他伸手把上爻的領子從衣服裡翻出來,笑道:“小弟弟你叫什麼名字。”
上爻被他幾番調戲作弄,實在是臉皮太薄,臉氣的通紅,他狠狠瞪靖華一眼,轉身逃走了。
靖華回家後,院裡幾重的人打著麻將,他走向當中的一桌麻將邊,對著坐在上位的華貴婦人笑道:“娘找我回來是為何事。”
婦人輕瞥他一眼,道:“你又去那戲院了?”
靖華笑道:“我知道娘不喜歡我去那裡,我必定少去。”
婦人嘆道:“你爹在書房等著你,還有你大姨父也來了。”
靖華繞過亭廊,一派清閒的走到書房前,敲門,裡邊有人喚著進來,這一敘也不過家國天下,興衰榮辱,靖華全程聽的昏昏欲睡,倒讓人覺得的確是個愛好風花雪月的紈絝子弟。
末了,他撐著下巴看那白紗搖曳在窗上,剪畫遮遮掩掩,臉上是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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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上爻
夜裡,油燈下,予墨拿著紅紙,四處找剪子,翻箱倒櫃,找了半天嘴裡罵罵咧咧,半響過去,終於不耐煩,對著外面喊著上爻。
上爻手忙腳亂的跑進來,問道:“大哥有什麼事要吩咐的。”
予墨急道:“我的剪子哪裡去了,讓你不要收拾,你愛乾淨,把我的東西都給弄丟了,現在你給我找找看。”
上爻連忙上到床上,把被子一掀,道:“我放在床上讓你防身呢。”
予墨上前搶過剪子,後一巴掌拍到他頭上,罵道:“你放這裡不同我說,你當我是你肚子裡的蛔蟲?你做事總是不長心眼,怎麼說你都不聽。”
上爻也不覺得委屈,連忙拉過予墨的手,道:“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大哥,你就別生氣了。”說著上爻還貼心的為予墨順氣。
予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他,道:“來同我打下手,班主說了明天上家有喜事,要十幾對窗紙,你快同我一起。”
上爻高興的應著,還道:“我去把小姨子們給我的豆子拿來打牙祭。”
說罷,他蹦蹦跳跳的開門出去。
燭光裡,予墨細細的拿著紙來回剪著,他邊剪邊道:“這是我娘教我的手藝,沒想到現在靠這個也能多混一口飯。”
上爻把豆子咬的恪吱恪吱作響,還咬的格外認真,一顆顆當寶貝不浪費,予墨笑著看他,道:“你這口寶牙當的了天下無雙了,我看就拿金剛石給你,你也能鑿出牙印來。”
上爻賠笑著,不好意思的笑道:“大哥,你也知道我吃這個吃的少,挺好吃的。”
予墨垂下眼,不去看燈下上爻蒼白的臉,他知道這孩子是個苦命,那麼小就在戰亂裡丟了爹孃,被戲班的人領養了,就充其量是個打雜的,整天被人使喚,要不是予墨看他長的順眼把他要過來伺候自己,上爻還得受多的苦。
上爻把吃不完的豆子放好收到予墨的床上,道:“多的大哥你留著吃,還有許多,我給小姨子們多跑跑路,她們就能分些吃的給我。”
予墨輕笑搖頭,叮囑道:“你別整天和那些妓、女混在一起,別人看多了,要說閒話。”
上爻聞言把頭低的厲害,他平時和外人來往話少的很,就是去那些暗娼的家裡,也只是幫忙做著活,他對那些姨子沒有半點非分之想,可大哥這麼一說,憶起平日裡戲班子裡的人看他的眼神,上爻心裡不是滋味。
予墨見上爻一直低著頭,也不說話了,不由得笑道:“今天來戲班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