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勇敢的發言,聚集起來的全員都點頭了。
「哎呀哎呀!剛才殿下的發言,聽起來像他國的嘟嚷?」
「衰老還早哦!殿下!」
老王,感動地流下眼淚,輕聲地嘟嚷著,你們這群笨蛋…。支起柺杖。
「好吧!這樣的話,就跟著我吧!那麼,諸君!今晚是個好日子!那重疊的月亮是來自祖先祝福的福音!盡情地喝吧,吃吧,跳吧,快樂吧!」
周圍充滿了喧噪。這個時候從特雷絲特因而來的客人很是難得,王黨派的貴族們紛紛來到路易絲他們身邊。貴族們沒有說類似於悲嘆之類的話,開朗地邀請三人吃喝,開玩笑。
「大使殿下!試試這種葡萄酒!比王室的還要上等哦!」
「什麼!不行!拿出這種東西,會把阿比昂的臉丟盡的!請嚐嚐這隻塗著蜂蜜的鳥!好吃得很哦!」
最後,大聲地喊了句阿比昂萬歲!走開了。
才人變得很憂鬱。臨死之前還這麼開朗地人們,比起勇敢,更讓人覺得悲痛。路易絲好像有更深刻的體會,忍受不住這個場合的氣氛,轉頭走了出去。
才人想要跟在其身後,但是想起還有瓦爾德在場,便催促他去追。
瓦爾德點了點頭之後,追了上去。才人寂寞地看著這一切,嘆了口氣,蹲在了地板上。
看到這樣的才人,在宴席之中歡談的威爾士走了過來。
「拉&。瓦里艾爾小姐的使魔少年是吧。不過,人成為使魔還真是稀奇。特雷絲特因還真是奇怪的國家啊。」
威爾士這麼說著,笑了。
「在特雷絲特因也是很稀奇的」
才人用疲憊的聲音說著。
「心情不好嗎?」
威爾士擔心地看著才人的臉。才人受傷的手臂至今還在痛,看到等死的人們,就更鬱悶了。
才人站起來向威爾士詢問道。
「雖然有些失禮…那個、不害怕嗎?」
「害怕?」
威爾士驚訝地看著才人。
「不怕死嗎?」
才人這麼說完,威爾士就笑了起來。
「擔心我們嗎?你是個溫柔的少年啊」
「不,因為如果是我的話會很害怕。明天將要參加必死的戰鬥,不可能會像你們那樣笑起來」
「我也是害怕的。不可能有不怕死的人吧。王族也好,貴族也好,平民也好,大家都一樣」
「那為什麼?」
「那是因為有要守護的東西。要守護的東西之大,能讓我們忘卻死亡的恐懼」
「要守護什麼?名譽?誇耀?為了那種東西而死真傻」
才人用強烈的語氣說道。
威爾士看著遠方,開始說道。
「我們的敵人貴族派‘光復運動’正計劃著統一哈魯克吉尼亞。取回‘聖地’,揭示這一理想。揭示理想倒是沒關係。但是,那些傢伙完全沒考慮為此而流淌著的平民的血,完全沒考慮荒廢了的國土」
「但是,已經沒有勝算了不是嗎?那麼,活下來不是很好嗎?如果還有勝算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不,就算我們勝不了,至少必須要讓那些貴族們瞧瞧我們的勇氣和名譽,向他們展現哈魯克吉尼亞王家並不是什麼弱敵。雖然不認為那些傢伙會就此捨棄‘統一’和‘恢復聖地’的野心,但是即使如此我們也必須展現我們的勇氣」
「為什麼?」
才人說道。為什麼非得要向他們展現什麼勇氣,對於在現代地球的日本生活的才人來說,這根本無法理解。
威爾士毅然地說道。
「為什麼?簡單。那是我們的義務。是王家出生的人的義務。無法平息內患的王家,最後所應盡的義務」
才人並不明白。但是,因為威爾士有深愛著的人,而那個人也同樣深愛著威爾士。為了那個人而活下來不也是義務嗎?這不也是一個義務嗎?才人這麼想著。
「特雷絲特因的公主殿下深愛著您啊。信上也寫了讓您逃亡吧?」
聽到才人這麼說,威爾士好像想起了什麼,微笑著說道。
「因為愛,所以才有不得不裝作不知道的時候。因為愛,所以才有不得不離別的時候。如果我逃亡到特雷絲特因的話,只會給貴族派們找到進攻的藉口而已」
「但是,但是…」
才人說不下去了。威爾士的決心非常堅固,似乎是無論如何都打算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