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小孩子。。。薛青搖搖頭,抽回被郭寶兒拉著的胳膊,對著廳內的女孩子們叉手施禮,沒有說話轉身就走。
郭寶兒叉腰:“喂。”
廳內的柳五兒放下手裡的花,有些無奈打斷道:“寶兒,你要跟我鬧就跟我來,怎麼能帶外男到這裡。。。你不要臉,大家還要臉呢。”
這女孩子聲音如春風般柔順,但說出的話卻如寒風般犀利,嗯,薛青抿了抿嘴,郭寶兒吃些教訓也好。。。的確太不像話了。
果然這一句話讓大廳裡的其他女孩子們抱怨連連。
“郭寶兒你太過分了。。”
“。。你沒有閨譽,要毀我們閨譽麼。。”
郭寶兒當然不肯認指責,道:“什麼外男,那可是柳五兒你的小女婿,怎麼你要不認賬啊?願賭不服輸啊?柳家的臉面哦。”
柳五兒笑:“不是我願賭不服輸啊,也不是我柳家的臉面啊,寶兒小姐,這是你們郭家的臉面啊,你先去問問你父親啊,他同意把你的小女婿給我嗎。”
郭寶兒道:“好啊,你且等著。”
薛青邁下臺階,將女孩子們的爭執拌嘴拋在身後,你且等著吧,郭大老爺非給你一頓好打不可,這個傻孩子真是。。。惹惱了這位說話和氣的柳小姐了。
柳小姐最好給郭寶兒一些教訓,薛青暗想,不過,柳小姐不要遷怒到她身上,應該不會吧,看起來挺聰明的。。。不會做這種傻事吧,嗯,不要做這種傻事哦。
她剛邁下樓梯,就聽得有人咿了聲。
“青子少爺。”
薛青扭頭看去,見從樓下另一邊有一個老者走來,看到他加快了腳步,原來是有些日子不見的楊老大夫。
薛青叉手施禮,楊靜昌已經虛扶免禮。
“青子少爺也來看龍舟?”他問道,捻鬚眼中滿是笑意,“真巧真巧。”
薛青笑而不答:“正要回去了。”
楊靜昌驚訝道:“這怎麼能回去呢?還沒開始呢。”話音落聽得樓上傳來女孩子們的叫鬧聲,隱隱有薛青,女婿,狀元公的字眼笑聲。
又被人嘲弄了吧,說不定被趕走,真是可憐……楊靜昌拍了拍薛青的肩頭。
“來,來,跟我來。”他道,“我在三樓正好一個人,你來和我做個伴。”
三樓啊,這些富貴人家的女孩子們只能佔據二樓,三樓上應該是身份更高的人吧,她現在跟少年們稍微交好一下關係就足夠了,貪多嚼不爛啊。
薛青搖頭道:“多謝了,不太方便吧。”
楊靜昌笑了,道:“你又來了,你說的聽起來是怕我不方便,事實上是說你自己不方便,你這小兒啊就是想得太多了,小小年紀的也不怕早生華髮。”
薛青伸手撫了撫頭,道:“不怕啊,補補就好了。”
楊靜昌大笑,又想到什麼,道:“說補補,你說得對,我正要與你說說青娥丸。。。我給那個丸藥起的名字,你覺得如何?”
青娥丸啊,命運真是強大,薛青感嘆道。
楊靜昌捻鬚看著她道:“。。。因為好似能讓白髮變黑,所以就想到青娥,恰好也應含了青子少爺你的一個字。。。是否不妥?”
沒有不妥啊,挺好的,薛青笑道:“楊老大夫的丸藥有什麼不妥。”
楊靜昌再次哈哈笑,又認真道:“正巧遇到青子少爺你,有關這丸藥我還有些詳細的事要請教,不瞞青子少爺,我這丸藥宣告傳到了京城,有重要的人要試用,所以請青子少爺隨我三樓入座,三樓沒有什麼人,都是一些花錢買來閒坐觀賞龍舟的,我這個位子是別人贈送的,贈與者也知道我不愛應酬,所以你放心不會有不便。”
京城啊重要的地方又重要的人,一個新藥推行的確很讓人忐忑,薛青理解楊老大夫的心情,既然如此那恭敬不如從命。
薛青錯後請楊老大夫先行,二人說笑著上樓去了,外邊更激烈的鑼鼓聲傳來,有兩人從外走進來,其中一個正是柳春陽,他抬手挖了挖耳朵。
“。。。要開始了嗎?”
旁邊的少年搖頭笑道:“還早。。。府尊大人剛到,話還要講一通呢。”說到這裡咿了聲,看向樓梯上,“那不是楊靜昌楊老大夫嗎?聽說他用一味神藥治好了張老太爺,京城裡的宋侍郎聽到了也要請他呢。”
柳春陽呵了聲,“那個宋元啊,嘗屎侍郎。。。。”
同伴啪啪的打了他兩下胳膊:“春陽慎言。”
柳春陽哼了聲:“做的說不得嗎?”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