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賭氣:“是在開車!是你跑來追上我!”
我笑了笑:“我剛才追你追得著急,而且那個停車場周圍都是人,我們兩人在那裡哭哭啼啼得,也不太好。你呢……你剛才自己準備開車去哪裡地?我知道你到這裡的時間比我早多了,應該對這個地方更熟悉吧。”
“哼。”方楠哼了一聲,然後看了看前面的路牌,想了想,飛快道:“前面十字路口往右,然後在前面掉頭上另外那條路,再一直開。”
我聽從了她地話,在她的指引之下,大約十五分鐘之後,我們已經開車離開了麗江市的市區,而是開上了一條公路……
茫茫高原智商,遠處就是巍峨的玉龍雪山,山下是一片黛素色,而山頂清晰可見的那白色,自然是終年覆蓋的冰雪了。
看著公路延伸的方向,似乎正是玉龍雪山的方向,我不由得看了方楠一眼:“喂;你不會是剛才心情不好,就準備現在去攀登玉龍雪山吧?”
“當然不是。”方楠搖頭,看了我一眼:“我對爬山沒興趣。”
“那你準備去哪裡?”我低聲道。
“你很關心我麼?”方楠忽然看著我,沉聲問道。
我笑了一下,指著自己身上溼漉漉的衣服和頭髮:“你難道沒注意到我身上地這個樣子麼?為了抄近路追上你,我可是跳了水渠趟水過來的啊!”
“真的?”方楠眼睛一亮,不由得閃現出幾分驚喜,隨後她的眼波也溫柔了許多,轉過身子朝著後排探身去摸索了半天,然後從後面抽出來一條大毛巾遞給我:“你擦擦吧!雪山腳下,還是挺冷的。”
嘎吱!
我一腳踩下了剎車,我們兩人換了一個位置,重新把駕駛位讓給了她。重新發動汽車之後,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把身上的衣服解開了,用乾燥的毛巾擦拭了一下上身和頭髮……只是褲子是不能脫就是了。
“後面還有毛毯。”方楠語氣雖然強裝很鎮定,其實聲音有些顫抖,臉頰上滿是紅暈,眼睛不敢看我,而是直接盯著前面的路:“後排上有毛毯,你可以到後排去把褲子換下來,然後你裹著毯子就行了。”
我雖然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褲子和內褲都溼透了,涼涼的粘粘的貼在身上,實在有些難受。我想了想,爬到了後排座位上,正準備脫褲子,忽然看了正在開車的方楠一眼:“方楠……”
“嗯?”她用力捏著方向盤,因為緊張,她捏得很用力,連指節都發白了:“什麼事情?”
“你能不能把倒視鏡……扣起來?我可要脫褲子了。”我半開玩笑道。
方楠立刻半羞半惱的啐了一口,低聲道:“哼,你現在倒是裝起正人君子來了!當初也不知道是誰趁我喝醉了酒偷偷抱我的?”她說是這麼說,還是身手把駕駛座位上的倒視鏡反扣住了。
我嘴上不甘示弱:“那次可是你故意喝醉的,怎麼能算到我的頭上?”
“可還有一次,你闖進我家裡來偷看我……”方楠這句話才說了一半,忽然就閉上了嘴巴,我卻沒注意到,她連後面的脖子跟都紅了。
我卻渾然沒有在意,還條件反射一樣的辯解:“那次是你不接電話,我才闖進你家裡看看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意外,我又不知道你當時沒穿衣服……”
終於,說到最後一句,我也意識到說這話似乎有些太尷尬了,趕緊閉上了嘴巴。我從後面偷偷看方楠,卻看見她的肩膀在輕輕顫抖。
“那些事情,你都還記得麼?”方楠沒有回頭,忽然幽幽的飄來這麼一句話。
我沉默了。
忽然之間,我發現其實我真的一直都沒有忘記方楠。
真的沒有。
當初和方楠之間的那些糾葛,那些事情,每一次,每一件,都是依然那麼清晰的存在於我的記憶之中。
記得我們在燒烤店裡遇到軟飯王,對方出言侮辱方楠,被我痛打,方楠扭傷了腳,我抱著她出門。記得第一次去方楠的家裡,她故意支使我給她做家務,從修理下水管道一直到換燈泡,故意把我累得半死。記得她喝醉之後哭泣流淚,像個孩子一樣軟弱無助的蜷縮在我快裡……我甚至還記得那個讓我尷尬無比的“豔遇”:我抱著她睡了一個下午,醒來的時候卻發現她的睡褲上有些紅色的血跡……原來是她來了女人每月的例假……那血跡甚至還蹭在了我的褲子上。
有笑,也有痛,更多的則是那些讓人心中盪漾不已的深情。
“我……沒忘。”我鄭重的回答了這個問題。方楠聞言,身子一震,儘管還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