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上的黑毛怎麼解釋?”
文姬笑了笑,道,“那是剛剛發現老鼠的時候,我被嚇了一跳,他為了安慰我就去抓了一下說別怕是死老鼠,等你們過來的時候就放回了湯裡頭,當時沒人看見罷了,除了這名滿嘴謊言的下人!”
這樣一來,事情就全都可以說通了。
安格頓時眼前一亮,那名嬤嬤就是幕後真兇,先是故意偷偷的將老鼠丟進湯裡邊,引來酒樓老闆,再圍觀了他們起爭執之後方才慢慢的說出所謂的“真相”,將黑鍋一下就扣在了主子身上,真是心思狠毒、不擇手段。
“這樣的刁奴,你們說該揍不該揍?!”安格站起身來,環顧四周神情正直的說了一聲,而後準備動手。
酒樓老闆和店小二卻是依舊沒有讓開。
開玩笑,當他們都是傻了的嗎,這名貌美好心的姑娘明明從頭到尾都沒有吃到一口,坐在靠後一點的椅子上距離桌子都有一段距離,怎麼可能凌空丟過去一隻老鼠還不被人發現?
沈悅心思稍稍鬆了口氣,站出來說出真相是對得起良心,但是另外也有自救的意思在裡邊。
人們的思維有著一定的慣性,如果她突然對著空氣說我是被拐賣的,那兩位談吐有禮的都是壞人,想必許多人都會半信半疑,甚至不予理會。
但是若那兩人有訛詐欺騙的行為在先,那他們的形象在人們的心裡都會大打折扣,這樣一來她要是再想逃離,機會就大了很多。
現在只要拖到管理小鎮的官兵來到,看看實際情況才能考慮下一步的舉動了。
也不知道貴妃娘娘會不會太擔心她,以至於沒有好好吃飯和睡覺……
沈悅見安格和文姬一副焦躁不安的模樣,便移開目光看向了窗外,人們漫步的街邊上,有各種小攤賣著雜物和吃食,一副非常祥和的平靜生活景象。
有幾名文人穿著白色長袍,拿著摺扇從下邊走過,不知不覺的望著那些人,沈悅突然想到了蕭容,那名翩翩貴公子一般的男人。
不知道對方此時在做什麼,到底有沒有發現那些粉末的痕跡,希望那一隻據說會聞香氣的幼鷹被飼養得滾胖的時候也可以飛得動……
雜七雜八的念頭浮現在腦海中,沈悅卻是突然坐直了纖細的腰肢,用手輕輕揉了揉眼睛。
怎麼思念過度就會產生幻覺嗎?
沈悅彷彿看到了親王殿下從酒樓的下邊路過,此時正抬起頭來透過開著窗戶,同她四目相對。
這幻覺很真實很生動,沈悅心裡不禁暗想,又有一點點疑惑,怎麼會沒有看見貴妃娘娘。
突然樓下的這名男人朝她笑了笑。
那可以稱之為絕代風華的笑容讓路過的行人都不禁停下了步伐,不少少女貴婦甚至開始找出手帕準備投過去了。
在眾人驚豔一般的呼喊聲腫,沈悅恍然發現那並不是幻覺!
親王殿下真的找來了。
“咦?”文姬聽見有吵鬧聲,便故意岔開話題道,“外邊是怎麼回事。”她說完後暗地裡朝安格使了個眼色,示意一會找到空隙就抓住沈悅先離開這裡再說。
將如此簡單的事情弄成這樣,實在是太失策了!
安格同樣好奇的靠近了窗戶,探出頭往外望去。
頓時卻是被一股充滿了強悍殺意的視線給驚嚇得後退了幾步,他朝文姬驚慌失措的叫道,“是蕭王朝的那名親王追過來了!”
說完後安格已經被震撼得雙腿有些顫抖,蕭容在戰場上的赫赫威名他可是聽過了無數次!
“什麼?!”文姬一臉不可置信。
他們這才跑了幾天,怎麼可能就被發現和追上?明明一路以來都非常小心翼翼了!
此時文姬心裡無比的後悔,早知道這麼容易就被發現,她為什麼還要吃這麼多的苦呢,忍受了艱難之後竟是未能達到預期的效果,讓文姬覺得非常的不甘心和不公平。
“我們必須離開這裡。”安格冷靜的說道。
文姬卻是無奈和茫然,“那是蕭王朝的戰神,我們如何能跑得了?”
安格深吸了口氣,卻是直接邁開步子朝沈悅走去。
酒樓老闆和店小二還要攔住的時候,安格直接拔出了藏在包裹裡邊的腰刀。
鋒利的刀光讓手無寸鐵的人們下意識的退讓開來,安格在空氣中揮舞了一下,冷笑一聲同沈悅道,“滾過來!”
沈悅同樣回了一個面無表情的直視。
安格見對方站在原地不動,於是非常憤怒的朝她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