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命。”祺郡王問都不問一聲庹焰的意思,就恣意地使喚起他的侍從來了。
那侍從並不答話,看著庹焰。
庹焰放下酒杯,道:“你就帶他們去找找好了。”
那侍從就帶著祺郡王府的人滿大街尋找上官墨詢,只是並無所獲。上官墨詢與尚掌櫃說了一聲,已經離城回京。
庹焰雖讓侍從聽了祺郡王世子的派遣,可這心憋屈的厲害,他養尊處優,被旁人奉承慣了,在祺郡王世子面前陪了這麼久的小心,已是他的極限,不耐煩再應酬,起身道:“世子,我約好要去拜會宋知府,先行一步。”
“行了,你去吧!”祺郡王將靠在他身邊的女子摟入懷裡,把杯裡酒灌進那女子的嘴裡,“乖乖來喂爺喝酒。”
庹焰鄙夷地輕哼了一聲,帶著侍從去府衙見宋綏,案子已破,兇手已抓,他該將庶弟的棺材運回京城安葬,為表示感謝,他會找藉口去宋府拜會宋夫人和四位宋姑娘,就可以再睹芳容。
在庹焰離開酒樓的同時,宋箬溪也回到了家,怕紀芸會擔心,在車上就已重新挽好了頭髮,整理好的衣著,又囑咐小橙不要將這件事說出去,才帶著香朵和薄荷回後宅見紀芸。
宋箬溪進門看到宋箬涓乖巧的坐在紀芸面前奉承,有些奇怪,她怎麼會在這兒?
“二姐姐,你回來了!”宋箬涓笑盈盈地站起身來,原來那日她看完《百年長恨》,隱約覺得這是嫡母在敲打她,又羞又惱,在房裡砸了套茶具,悶在房裡關了幾天,猛然間想起以前張家庶女曾經說過話,這庶女不怕嫡母敲打責罵,就怕嫡母不管不問,到時候隨便擇個阿貓阿狗嫁了,所以這嫡母願意敲打到還是好事,表明嫡母願意幫著擇戶好人家,這才硬生生地忍下了那股怨氣,來紀芸面前討好賣乖。
“溪兒去金萃樓買了什麼好東西?”紀芸笑問道。
“沒買,我就光看了看。”
紀芸訝然問道:“為什麼沒買?沒有喜歡的?”
“娘,逛街不一定要買東西的,逛街也不是為了買東西,是為了享受逛街的過程,那是一種樂趣。”宋箬溪壞壞地笑道。
“歪理一套一套的。”紀芸親暱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娘,我餓了。我要在你這裡吃中飯,什麼時候傳飯?”宋箬溪親暱地抱著紀芸的胳膊。紀芸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已經讓她從心裡接受了這位母親,言語行動上就越來越親近紀芸,自自然就撒起了嬌。
“時辰還早了點,再等會,不過也快了,你要是餓了,娘讓她們拿些點心給你吃。”紀芸滿臉慈愛的笑容,“福茶,去端些點心來給二姑娘吃。”
宋箬涓羨慕又有點哀怨地看著宋箬溪,這種直白的話,也只有宋箬溪敢說,她就沒這個好命,誰讓一個是太太親生的,一個是姨娘生的。
小婢女端著一盆溫水進來,跪在宋箬候面前,伺候她淨了手,問道:“四姑娘要不要洗洗?”
“不用了,我不餓。”宋箬涓惱怒地皺著眉,讓她用宋箬溪用過髒水洗手,這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話裡帶著一股子怨氣,紀芸聽了出來,抬眸看了看她,輕嗤一聲,養不熟的白眼狼。
福茶很快端上來兩盤精緻的小點心,擱在宋箬溪面前的小几上,“二姑娘,點心別吃太多了,今天太太讓廚房裡做魚鰾給你吃。”
“魚鰾就一個,我吃再多點心,也不妨礙我吃魚鰾啊。”宋箬溪笑,伸手捏起一塊點心。
“太太讓廚房買了五十多條魚來,讓廚娘把魚鰾全取出來做給姑娘吃。”福茶解釋道。
“娘,這要花好多銀子的。”
“只要我家溪兒喜歡吃,花再多銀子也無妨。”上次宋箬溪沒能吃著魚鰾,紀芸看在了眼中,記在了心上,別說是魚鰾,就是上好的人參燕窩魚翅,只要宋箬溪喜歡吃,她也有得是銀子買,手上各處的莊子,田地、店鋪那樣不賺錢,靠著宋綏那點俸祿和宋家每戶給的那點銀子,早就捉襟見肘。
“有孃的孩子是個寶。”宋箬溪笑彎了雙眼。
紀芸摟著她笑,“孃的溪兒當然是孃的寶貝!千金不換的寶貝。”
宋箬涓坐在旁邊看著,嫉妒得幾乎要抓狂,兩隻手不停地絞著那方絲帕。
快到晌午了,宋箬涓知道紀芸不會留她吃飯,知趣地起身道:“母親,女兒回房了。”
“去吧。”紀芸神情淡淡的。
婢女問過紀芸後,把飯菜擺了上來,魚鰾是用魚肉魚湯一起煮,味道真不錯。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