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氖賂�判眩�廂賭諦惱�奈奚�⒌乇┰曜擰�
“聞斌,我實在沒興趣你又在這龜毛些什麼,但是你這看別人不順眼就只會打架解決的毛病什麼時候能適可而止一點兒?今天是你升機長,你請大家來的,你也說了,這麼多人能趕到一塊一次真心不容易。Eric已經飛了一星期了,明天下午還要飛回香港,今天照樣來了;我來的時候恨不得頭疼得把我腦子摳出來。你就扔這麼個爛攤子給我們收拾?你不是升機長了嗎,你就不會什麼事穩當一點?你難不成回來也在飛機上幹一架?”
一段話說完,嚴岫閉了一下眼努力無視自己發軟的雙腳。他現在非常後悔自己剛剛只顧高興一下子喝了那麼多。剛才叫醒他的Eric拍了拍他的肩膀搖了搖頭,讓他也少說兩句,遞了個眼神讓他注意點聞斌的反應。——聞斌那邊也沒聲音,就站起來眯著眼,也不動手,但是剛才他的怒火跟現在比起來顯然小了好幾個量級。
就這樣僵持了一會,聞斌才開口說話。
“嚴岫,你訓人之前能不能先搞清楚怎麼回事。你他媽剛跟灘泥一樣攤在那兒現在清醒了?你現在跑來踹我了?你剛才怎麼不也突然清醒過來跑來踹他呢!”聞斌一隻手指著剛才被他打的人,“媽的!老子我惹事惹慣了!我會能受得了別人過來跟我得瑟他跟我剛分的女朋友的甜蜜戀?!”
又是女人。
嚴岫就不明白,聞斌個標準高富帥,年薪百萬,開飛機的時候冷靜專注得沒人能比,這下了飛機怎麼就天天唧唧歪歪地無病□,非在這為情所困呢?
“那不就是個你不要的女的嗎,你至於嗎。你做事到底考不考慮後果的?啊?聞斌?飛行圈子就這麼大,你就是非得搞得人人都知道你又臭又硬你才他媽高興。你考慮過飛行員在公共場合這樣大打出手的影響有多大?”嚴岫毫不掩飾的譏諷讓聞斌非常不自在,“聞斌,我看你大二那次根本就沒長進,就該給你個處分讓你背一輩子。”
“我沒長進?你也別忘了我那次是為了誰——”
“為了誰你也不該這樣!”
一句話吼得嚴岫差點腦缺氧栽下去。
他也沒想到自己怎麼就突然忍不住爆了。爆的同時冷靜的自我審視了一下,估計問題的根源還是出在聞斌又為女人打架這點上。
聞斌其實本來對嚴岫有點火大,上一秒餘光還瞟到這人癱在桌子上,下一秒自己就莫名其妙被踹了。尤其嚴岫那個鄙視他的口氣是他最受不了的。聞斌也知道自己就這個矯情的毛病,嚴岫說的句句都對,可是當著那麼多人的諷刺到他臉上,他就有點撐不住了。
所以嚴岫提起來大二那件事的時候,聞斌是非常惱火的。
但嚴岫的下一句話一出口,聞斌突然就不生氣了。
現在想一想,他大二那次架打的確實有點過火。在學校,飛行的名聲一直很不好,但他們的管理其實非常嚴格,小動作也許少不了,可打架鬥毆這種事情是嚴格禁止的。飛行的出路也就那麼一條,斷了就徹底沒了。這些道理聞斌都懂,可是那時候也許還是年輕,他動手的時候就沒想那麼多。
結果卻很憋屈,動手了比不動手還憋屈。
就算嚴格說起來,他那一架也是純粹為嚴岫打的。那次的情況還真跟這次有點像——嚴岫的女朋友前一天在外邊認識了一個男的,第二天就轉頭跟嚴岫提分手了。結果也許對嚴岫爽快的答應有怨氣,那女的後來就一直攛掇她新男友天天來找嚴岫秀恩愛。
連著礙眼了一個星期,最先忍不住的是聞斌。
他不止是忍不了那對狗男女,也實在是忍不了嚴岫那種一點反應都沒有的反應!
一直到把人打得住院了,那男的的家長找過來,才知道那家人是有點背景的。聞斌正在開始後悔自己的行為並且擔心那邊家長對付自己的時候,萬萬沒想到最先跟自己鬧起來的會是自己最好的兄弟。他那會兒也就是怎麼都想不通,你說這麼能忍的一個人,之前一個星期連個眼神都懶得給那個混蛋,現在突然因為自己幫他打架就炸毛了,還不管別人是在“為他打架”這個事實,完全沒有心虛地跟自己大吵了一次。——兩人幾乎徹底翻臉。
很多年下來,聞斌似乎有那麼一點感覺但是也一直沒有想明白這事。剛才嚴岫吼出來那一句話的時候,他聽出來了被那人隱藏了很多年的餘火,也順帶著突然想通了嚴岫生氣的原因。
為了誰你也不該這樣。
他嚴岫作為當事人都忍了,你聞斌一個旁觀者非要折了自己的前途來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