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斌這種直了二十多年的人,不用潤滑的話第一次只會是心理陰影。就如同聞斌理智將無的時候還能記得讓嚴岫這種男人躺在一個男人的身下真心不容易,嚴岫心裡再波瀾也不可能真的硬做了。
對所愛之人,他什麼都能忍,就是不忍心。
不過好在有潤滑,加上兩人都情動了不短的時間。就著強烈情緒的衝擊嚴岫一點一點進去,等聞斌適應。到最後,嚴岫覺得這完全就他媽是精神折磨。
但是他真的要上癮了。
聞斌在他的衝擊下輕哼,聽不出來是痛苦還是舒服。可不管怎樣他在努力毫無保留地去接受現在這種情況。這種接受對於嚴岫和他來說都是一個必要的前提。他知道,嚴岫需要這一次來確定聞斌最真實的想法。男人之間的感情更加要求平等和尊重,這種平等尊重包括一種對對方的妥協和屈服。
聞斌之前一直是抱著這樣的想法去忍受的,直到最後他發現原來真的會有感覺。或許他分不清那種快感是來自太過強烈的感情共鳴還是真的是生理性的,但他看著嚴岫瘋狂徹現之下的蕩意,就覺得跟這個人一起瘋死掉也沒關係。
他的這種表情只會是自己的。
他同樣是因為自己在失控。
聞斌張嘴想要叫嚴岫的名字,卻被對方敏銳的察覺,然後用一個吻堵了回去。
牙齒碰到牙齒,沒幾下就嚐出了血腥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血腥味。
愛情這種東西,管他媽是同性還是異性,烈起來的時候那就是刀刀濺血的。
然後把自己的血對方的血混在一起,色||情地塗在對方的身上。
然後,舔掉。
之前那場雨的峰量大概到了,打在窗戶上噼裡啪啦的,背景是陰晦的天,隔著個窗戶就跟另外一個世界一樣。嚴岫醒了之後看著窗戶上一道一道的水流愣了一會神兒,之後第一個動作就是伸手到床頭摸煙。
終於吧,終於。他終於踏實了。
那種感覺很難形容。不是快感,不是所謂的幸福感,也沒有突然失去目標的空落,就是非常非常純粹的滿足感。就是覺得一個事情到此為止了,完了,終於他孃的結束了,終於到盡頭了。
聞斌迷迷糊糊哼唧著醒過來,也是愣了一會神兒之後隨手拿了嚴岫手裡的煙抽了兩口。飛行員要求身體素質,所以平時他很少沾煙的,這會兒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只是也就抽了兩口就被嚴岫皺著眉頭拿了回去。
動作漫不經心得很,連個正眼都沒給。
“做飛行的你還是少抽兩口吧。”
聞斌也不反駁,哼哼唧唧地掀開被子爬下床。嚴岫的臉突然轉了過來,帶著很明顯的期待表情——
就見聞斌腳剛著地腿就一軟,差點沒站住。
送給對方一個假笑,嚴岫轉過身把煙慢慢掐了,留的時間差不多夠聞斌重新躺屍回床上。等覺得身邊的床墊動了動,他才重新把頭轉回來,充分欣賞聞斌一臉的蛋疼。
“您今天就躺著吧,有什麼事情我不介意伺候著。”
說著,嚴岫又湊過去把臉貼的很近笑了笑:“聞斌,我突然覺得這也算是差距了吧?話說兩三天前我還自己爬起來滾回家吃了頓飯給你套訊息,今天你這連站都站不住……不管從哪個方面看,都是差距吧?”
“我操!”
聞斌眯著眼睛罵了一句,然後攬著嚴岫的脖子很不溫柔地吻了起來。兩個人的對話被衝得支離破碎。
“你要是還想繼續我不介意……但是我建議你還是考慮考慮你的‘身體’……”
“沒事,後邊歇著,有前邊就夠了。”
說著翻身就要壓上去。
但可惜聞斌家的門鈴突然響了。
現在的門鈴安起來其實差不多都是擺設,以至於剛開始響的時候倆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這貨是門鈴。直到門鈴聲裹挾著拍門和跺門的聲音軟趴趴的從客廳飄進臥室,聞斌才慾求不滿地收了舌頭,皺著眉頭吩咐嚴岫:“去開門。”
結果站在門口的張載焓看見半裸著的頭髮跟鳥窩一樣凌亂煩躁帥的嚴岫的時候,整個人都斯巴達了。
“你,你們……你們……我操!幾個月了?!”
嚴岫大喇喇把張載焓讓進門,回頭衝臥室喊了聲是張載焓,然後就緊皺著眉瞪著不速之客。
“三個月了,剛他媽開始孕吐。怎麼樣?”
“靠你能不能別這麼大火氣——”
話說到一半,張載焓有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