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著吧,我去接你。”
“我靠,等你來都等到什麼時候了,這會高峰期,你過得來?我還不如自己坐地鐵回去得了。”
“不是還要去買東西嗎?開著車去方便。”
“沒事,我看看提前個幾站下,買完再回來。所以你考慮的時候注意一下離地鐵線近一點——”
“等我過去把。等著。”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嚴岫這才反應過來,聞斌應該是生氣了。
仔細想想,自己確實有點耍著他玩的意思,也難免聞斌會覺得生氣。這倒沒關係,等來了好好解釋哄兩句也就是了。唯一苦手的,嚴岫不知道怎麼跟聞斌解釋照片和錄音被寄到商制去的事。以及必須要開始考慮的,出櫃的事情。
他等了幾乎一個小時才等到聞斌的電話。一個小時等下來,看著周圍人目的性很強的來來往往,嚴岫就越發的覺得心裡積著一股無名火。等人實在是件特別考驗耐心的事情。你是靜的,對方是動的,靜的人往往會覺得時間慢,會腦補過多,會累。
而且,他也沒把握聞斌這個生氣是生到了什麼程度。
結果等人來了,等他淋了幾步之後坐上了車,聞斌卻壓根沒給他吐槽的機會,一個吻就落了下來。
雨大的讓人半瞎,誰還管路邊車裡的兩個男的在幹什麼。
再說,就算考慮了影響,聞斌也還是會這麼做。
因為他忍不住了。
之前嚴岫罵他的時候他還在半夢半醒,等到嚴岫把他的電話掛了,他突然就嚇醒了。他還真的以為嚴岫在吃女飛的醋。後來罵人的人又來打電話問有沒有想吃的,他才終於明白過來,嚴岫這純粹是故意的。
所以,他明白過來之後立刻就火了。
半個上午,他就這麼被吊著,宿醉頭痛卻安不下心睡覺,電話不接簡訊不回。他到最後真的有準備穿衣服出門找去嚴岫公司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這麼慌。為什麼明明一個邏輯思考下並不嚴重的小事會讓人這麼在意。要說他是瞭解嚴岫的,他知道這人不太可能為了這種事情真的跟自己有隔閡。但是一條條簡訊一個個電話石沉大海一樣,聞斌就亂了。
然後他就接到了嚴岫的電話,在他已經穿好了衣服拿上鑰匙準備找去公司的時候。
嚴岫似乎是有什麼心事,吻到中間時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樣就瘋了,本來是被動地享受這個吻,突然就變成了激烈的回饋。聞斌幾下子就被壓在了座位上,皺著眉用自己的舌頭和對面的人較勁,並取悅他。
何時開始,他已經如此適應這個人的一切了。
並且,這個人的一切都好像能在自己身上點起一把火來。
要是剛才兩人還有隱蔽性,這會就徹底沒有了。嚴岫整個人壓在聞斌的身上背對著擋風玻璃,倆人架勢一看就是在激吻。聞斌偶爾睜開眼掃見迎面走來的路人那種精彩的表情,就會在心裡帶著惡趣味笑幾聲。然後就又被離得太近以至快要沒法聚焦的嚴岫刺了眼,所以只能閉上。
兩條舌頭糾結在一起……就是分不開。
接吻這種事情,真心會他媽上癮啊。
聞斌好容易才剋制住自己並且稍稍推開了嚴岫,改為跟他額頭抵著額頭,手卻沒忍住扣在了嚴岫的腰線那裡。
多好的手感。
“你今天發什麼神經呢?啊?”
“公司裡的事情。”
“我操,公司裡的事情不順心了就來折騰我?”
“聞大機長昨天晚上難道就沒折騰我嗎?”
這話一出口,聞斌的囂張氣焰就沒了。他看著嚴岫一張面癱臉上的那一絲兒譏諷,憋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然後突然發現,倆人的對話好像有點……歧義。
只是還沒想太多就被嚴岫的幾個輕吻打斷了。
那人嘆了口氣看著他:“先回家吧,行嗎。”
他當然沒法拒絕。
開車全程嚴岫大部分時間都是閉著眼的,聞斌有點擔心他就問了幾句,結果得到的回答非常讓人無語。
“這會兒交通混亂得……我會犯職業病。眼不見心不煩。”
其實直到現在,嚴岫還是認為他唯一有過的職業是空管。
聞斌心裡有點不是滋味:“你真的回不去了?”
旁邊閉目養神的人聞言回頭看了一眼,明白了聞機長在糾結什麼。但是他確實是想回去的,卻又已經回不去了。